他似乎觉得无颜面对儿子,神色有些惭愧。
“说吧,那个人是谁。”贺琛开口打破沉默。
贺父张了张嘴,却没吐出一个字来。
“你是在袒护谁,还是在包庇你自己?”贺琛声音冷冷道,“事情已经成这样了,你觉得你还能遮掩住什么。”
“我...”贺父艰难开口,“我就是想过年前,让园子焕然一新,让咱们接下来这一整年都过得顺利些。”
贺琛指责他:“我看你是有病!闲出来的病!你现在要家业有家业,要资产有资产,要伺候也有人伺候。你活到这种程度,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谁都想过得轻松顺利,但这不是靠改变什么风水就能得来的。事在人为、天道酬勤啊,你活这把年纪了,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贺父小声辩解:“你别小看风水...”
贺琛毫不留情的打断他:“我没有小看风水。余笙的外公是赫赫有名的神龙先生。他留在雨山乔园的风水布局,你怎敢乱改怎敢乱动!你这自以为是的毛病居然在这儿也发扬光大起来了,咱们家这几口,到底有多少条命能让你这么折腾!你还不思悔改,要跑去跟那个人单打独斗是吧。你咋那么能耐呢!”
贺父心中也懊悔不已。
他其实也曾想过家里出事兴许和他叫人改园子的风水一事有关。但这样的念头一出现,他便下意识的否定了。
他不大相信这世上会有那么巧合的事。
如果承认了这一点,那不就意味着把这个家害成这般的罪魁祸事是他么。所以他潜意识里不想承认这个错误。
现在,这些年轻的孩子,把他身上的遮羞布一层一层的揭开。
他不承认也得承认了。
贺琛定定的看着他,“你现在还不开口。我看你还要赖到什么时候。”
贺父有些心灰意冷,放下最后的尊严。
“你想知道什么?”
贺琛一字一句,“有关那个人,所有的信息。”
贺父说:“我知道的也不多。”
贺琛:“尽管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贺父这才缓缓道:“前段时间,黎家装修。你们都不在园子。我在园子里散步的时候,看到一个装修工人往小笙家院里去了。”
贺琛脸色蓦地一紧,“你说什么?那装修工人跑到余笙家去做什么?”
“我就问了呀。”贺父接着讲道,“那小伙子就说小笙家那个位置,是整个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