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梦委屈,眼更红了。
她控诉说:“他心里有啥事,也不跟我说。有时候他想啥,咋想的,我都不知道。”
余笙看一眼眉眼间写满烦躁情绪的桑平,转去安抚辛梦道:“不管是朋友、亲人,还是恋人、爱人之间,都是需要互相理解的。我本来就打算等向阳身子好透了,我让平跟他好好聊聊。他这回经历这么严重的事,受伤的可不只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精神和心理。他恐怕都没有跟谁好好聊过。”
辛梦怔住。
她对向阳似乎…忽视了这一点。
余笙又说:“他还没缓过来,你们就跟他说要还原当时发生的事,那不等于是给他的身心带来二次伤害吗。”
桑平忍不住插嘴:“你们消停些,别刺激他了行不行!”
余笙把他推到大楼门里面去,让他先去向阳的病房。
她回过来跟辛梦说:“向阳干啥事从来不逞个人英雄主义,除非是跟人开玩笑的时候炫耀一下自己的本事。身上那么深一个刀口,来这儿的时候缝了多少针。他受的伤痛,忍到现在,跟谁也没说。他现在需要的不是追捧…梦梦,我说这些,你懂吧?”
辛梦含泪点点头。
那边,桑平已经抱着孩子带着东西找到了向阳的病房。
向阳靠着枕头坐起来。
看到那爷俩儿来,他明明很高兴,嘴上却说:
“哎哟平哥,你看你咋又来了。好不容易出趟远门,你还不赶紧领着嫂子和小步好好搁外面玩玩。”
“我也是这样想的啊。”桑平说,“你嫂子心疼你啊,比心疼我还心疼你,非得叫我过来看看你。”
向阳问:“嫂子呢?没跟你一块儿过来?”
“她跟那个辛记者搁楼下呢。”
听桑平提起辛梦,向阳脸上表情不太自然。
桑平把小步放床上坐着。
小步爬向阳跟前去。他的磨牙棒,就是向阳叔叔给做的。
看向阳把小家伙抱起来放腿上,桑平提醒他:
“你照顾着自己点儿,伤还没好透,你别乱动弹。”
向阳笑着说:“没事儿。医生说我情况好得很,过不了几天就管回家休养了。”
桑平坐床边,从提来的布袋里,掏了一个大苹果出来,直接给向阳递过去。
向阳有点嫌弃,“你不给我削皮儿,至少拿去洗洗再给我吃吧。”
“我平时咋没见你这样的干净劲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