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辛梦写的字,余笙忧心忡忡。
看她回房间来,桑平忙将她睡的那边床铺整理好。
尽管那一边平平整整、干干净净,他还是不嫌多事动手扫了几下。
“咋样啊?”
余笙要给辛梦测字,提前跟桑平打了招呼。
所以,桑平知道。
他也在等着余笙给辛梦测字的结果。
余笙拿着折叠过的纸张,坐到床上后有气无力的摇摇头。
见状,桑平的神色微微变得异样。
看样子,结果是不太好。
“咋说?”桑平还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余笙给辛梦测的是啥字。
余笙将那张折叠过的纸张拿给他。
看到上面的字,桑平不禁念出来:“者?”
“新闻工作者的者。”余笙面容忧愁,“这个字特别符合她现在的处境。这个字明面上说明她数日前离开了故土,去往异地他乡。土上一撇,说明她现在人不在她的故乡。”
辛梦从市里辗转来到这个小县城,也就是前几天的事。
余笙又说:“工字出头。结合她最近的工作状态,我想她现在做的工作有一定的危险,她现在做的事也超出了她原本的工作范畴。”
桑平附和说:“她跟派出所的混一块儿,不会以为自己也有派出所同志的能耐了吧。”
余笙不置可否。
“关键是这个土加这一撇,寓意实在不好。”
桑平头一抬,目光从纸上移到她身上。
“你不是说土上一撇,她人不在故乡吗。”
余笙道:“我说的是明面上的意思。还有一层更深的意思,她要是想回到她原来的地方去,不见得能找到回去的路。你没发现这一撇,正好断了她回家的路吗。”
闻言,桑平不禁皱眉。
“你是说——”他略有些凝重,“她回不去了?”
辛记者有可能死在这儿——这样晦气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余笙测出来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所以,她才这么发愁。
桑平问她:“这些话,你跟辛记者说了没有?”
“我咋说?”余笙当时就是表示跟她做一个小游戏。“我说了,她也不见得会相信啊。不过——”
一听她话中突然有了转折,桑平嗅到了一丝丝转机。
余笙拿走他手上的纸张,完完整整的把那张纸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