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坏了,一遇到啥不如意的,回去跟家长一打报告,那上到爷爷奶奶下到姑姑叔叔的,全家恨不得出动去帮忙打抱不平。乡下的孩子不一样,他们知道知识管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想要摆脱贫苦的命运,他们只有不断不断的学习。你罚他们,他们和家长都会理解你是出于一番好心。”
陶真真不擅长跟孩子打交道。这只是她担心的一方面。
另一方面,就是来自公开课的压力。
“应付那帮毛孩子,我是绰绰有余的。但是那些校领导——”陶真真头疼道,“我怕我教不好,叫他们挑出毛病来。”
余笙笑说:“这你完全不用担心。你教的是英语课,上课的时候尽管发挥你的本事就行了。我估计啊,没几个人能听懂你说啥。你以为那些听课的校领导去旁听,真的是听你搁课堂上讲的啥,人家主要是看你上课的状态,看你精神饱不饱满。”
陶真真楞了一下。
不得不承认,她觉得余笙讲的颇有几分道理。
余笙又说:“你看现在都几点了,还不休息。你不想明儿顶着俩黑眼圈,去上公开课吧。”
陶真真心里涌入一股暖流。
她有些感动。
她将注意力放在教材上,神态间有所掩饰。
陶真真低声说:“我这还没准备完呢。”
余笙:“那你先准备。我给你热一杯牛奶去。”
余笙把牛奶给她送过来,还嘱咐她早些休息。
被安慰鼓励了一番,陶真真豁然开朗,思绪也跟着活络起来。
不到半小时,她就把明天上课的内容准备好了。
第二天早起,她精神焕发。
但是一到学校,从谭一鸣那儿听说了今儿来旁听她讲课的除了本校的校领导之外,还有县教育局的领导,她登时就慌了。
县教育局,居然也来人了!?
“你们这是啥意思?”陶真真逮着谭一鸣发泄,“上礼拜说好的,我上公开课只有学校的人来听课,咋...咋还有县教育局的人!?”
“这有啥的。”谭一鸣说,“我刚来这儿的那时候,我上的第一堂课也是公开课。在一间比这儿的教室大两倍的教室里上的,那地方就跟咱们学校的会堂一样。学生、校领导和县教育局的领导都来了。”
陶真真张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这么厉害!?你大概是就一点儿也不紧张吗??”
“咋不紧张!!”谭一鸣这辈子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