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人家知道吗。”桑平埋怨道,“一天天的,你操心个没完。就算阮秋莲站青子、云妮儿跟前,你以为她给俩小孩儿带来的伤害就能抹去嘞么。不可能的。阮秋莲撇下他俩走的时候,多狠心绝情,那时候青子都记事儿嘞。他恐怕这辈子都忘不掉自己和妹妹被无情的生母抛弃的那天。带着这样的伤疤,你说他咋跟阮秋莲相处?当啥事儿都没发生过吗?谁能做到?就算阮秋莲以后对他再好,他也做不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记仇。这个事,你想的太简单嘞。”
“不是我想的简单。”余笙纠结不已。她突然之间不知道咋向桑平表达她的担心。“这么跟你说吧,大嫂的身体条件不知道咋样,以后能不能再怀上都难说。她要是再找了一个珍爱她的,她要是不能生,我估计她还会拐回来认青子和云妮儿的——”
不等她说完,桑平便摆手打断她,“各自有各自的报应。她以后不能生,那都是她的报应。她就是拐回来认青子和云妮儿,那时候俩孩儿都大嘞,有自己的主意嘞。你觉得俩孩儿会跟她走吗。用脚趾头想都是不可能的事。”
余笙无奈,“那我不是怕大嫂跟咱打官司吗。”
“打官司?”桑平笑了一下,“她要是一纸状书把咱俩送上法庭,你看青子和云妮儿恨不恨她。咱俩辛辛苦苦带着俩孩儿,他们就是再不懂事,也明白现在的生活是谁给他们的。再说嘞,阮秋莲打官司告咱们,咱们完全可以反过来告她。是她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和义务,撇下俩孩儿跑的。她有脸告咱俩?”
余笙叹息。
她心中隐隐有种预感,阮秋莲迟早会上门认回青子和云妮儿的。
阮秋莲现在不来,她是没有能力抚养俩孩儿。
看她惆怅,桑平心有不忍。
他转移余笙的注意力,“行嘞,别想那么多嘞。都十二点多嘞,睡觉。”
余笙往怀里一看,发现小步呼呼大睡。
这小子也不知道啥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桑平一早就上工去了。
吃早饭的时候,青子向余笙打探:“婶儿,篮球场那个事儿,你跟我叔咋商量的?”
他边上的小伙伴们也都竖起了耳朵听。
果不其然,还是桑平最了解他们——想建篮球场的不止青子一个。
余笙故意板着脸,跟他们强调:“你叔说了,这次期末考试,你们几个,谁只要有一门不及格,一门不及格,就不给你们按篮球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