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不满足的!你爹要活着还不见得能让你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嘞!”
青子的仇恨被激得更上一层楼。他奋力的挣开桑平,扑过去再次跟桑建邦扭打成一团。
“阴险小人!我让你俩儿子也尝尝没有爹的滋味儿!”
青子和桑建邦被拉架的人分开。
桑建邦仗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煽动群众的情绪,“大伙儿来给评评理。他爹下地干活儿被毒蛇咬死嘞,这小兔崽子不怨天不怨地就怪罪到我头上。他爹死了后他娘不愿养他们跑嘞,还怨我!我冤啊,比窦娥还冤啊。我是他亲二叔。一见面就打我。看把我打成啥样嘞。以下犯上,一点教养都没有。”
“桑建邦,你不要脸嘞是吧!”
桑平寒着脸,正要发作,却见彭大娘窜过来一屁股坐地上抱着伤痕累累的青子呼天抢地痛哭流涕。
“哎哟哟,可怜的孩儿啊。大伙儿都不知道他二叔多不是个东西吧——”
彭大娘哭丧似的揭露了桑建邦的丑恶嘴脸。
余笙搁楼上采集母乳,听到动静匆匆整理好,又妥善安置了小步,这才下楼去。
“你下来弄啥,回去!”桑平赶她进屋。
余笙看青子身上挂了彩,很是担心他的情况。奈何桑平堵门口不让她出去。
哭声、骂声,前院一片嘈杂。
桑建邦以一己之力舌战群雄,跟好几个人吵得不可开交。
余笙紧张的拍打桑平,“你把青子和云妮儿叫回来。”
“云妮儿,回来。”桑平就把抽抽嗒嗒的云妮儿喊了回来。“青子,不管他。让他闹去。”
青子闹得越凶,桑建邦就知道这个小兔崽子有多厉害了。
余笙又打他一下,有些生气,“你就搁这儿看戏是吧!”
“桑建邦跟疯狗一样乱咬人,我难不成也要跟他一样?”
桑平这会儿正头大。
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解决桑建邦这个阴险狡诈之徒的好办法。
桑建邦的矛头指向桑平:“老四,你别躲着呀,我过来就是找你算账的!十几岁你就当兵走嘞,一走就是十几年,你啥时候顾过这个家!你啥时候对咱爹娘尽过孝道!你还搁咱爹娘的坟头前把我说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哪那么大的脸!”
与他隔了半个院子的距离,桑平有力的声音清楚的传了过去:“我当兵走的时候,最高兴的不就是你吗。我一走就少一个人跟你抢爹的班嘞。我记得那时候你一直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