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海斌有些憋闷。
看到桑平和余笙两口子来了,他糟糕的心情一扫而空。
桑平身上挂了一个军用水壶,还专门带了两把小板凳。他找好位置,放好板凳,扶余笙坐下,把拧开的水壶递给她。
他正准备撑伞的时候,桑海斌过去说:“你媳妇儿的位置搁那边嘞。”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桑平不禁皱眉,“恁抢眼的位置啊。我们坐这儿就挺好的。”
“她坐这儿咋记录?”桑海斌说,“带她过去坐吧。我专门把位置摆到树下面的阴凉地里。晒不住她。”
桑平观望了一下,发现果真如桑海斌所说。
他这才同意:“那就过去坐吧。”
余笙起身,带着水壶过去。
桑平要跟过去,却被桑海斌拦住。
桑海斌:“你就别过去嘞,你的位置搁这儿嘞。”
桑平郁闷。
余笙上座却被桑保文拦住。
“余笙,你过来弄啥,这事领导坐的位置。”桑保文挥手驱赶她。
“别对孕妇动手啊。”宋志伟警告桑保文,转而笑着对余笙招手,“丫头,快过来坐。小海、小花他们爹把话带给你了吧。”
“叫我来做记录嘛。”余笙开玩笑道,“宋叔叔,你还真是会给我找活儿干。”
“反正你搁家闲着也是闲着。”宋志伟腾出他右手边的位置给余笙坐,“出来活动活动对你的身体好。笔和本子都给你准备好嘞。”
余笙把水壶放桌上。
看到军用水壶,宋志伟倍感亲切,同时也感触颇多。
由于严重掉漆,水壶外面一层斑斑驳驳。这壶显然是用了好些年头了。拿到手里仔细看,宋志伟发现这水壶还有点变形了。
“这壶是桑平从部队上带回来的,用好些年了。”余笙笑说,“我叫他换个新的,他还不乐意。对他来说,这水壶已经不单单是水壶了,也是值得他留恋一生的情怀。”
“值得留恋一生的情怀——说得好啊。”宋志伟突然没好气,“讲情怀,都是我们老一辈人干的。他一个年轻人讲啥情怀。”
说着,宋志伟重重的将水壶放回去。
桑保文也放下开水壶。
他立正站到宋志伟面前,隔着桌子喊了一声:
“报告!”
宋志伟看向他,“有啥事?”
桑保文看一眼搁宋志伟手边的位置坐着的余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