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暗暗松了口气。
“几位领导,我给你们倒茶。”
等桑才山提着水壶到跟前时,宋志伟冷不丁问起:“那个文书干啥去了?”
桑才山支吾了一下,借口道:“哦,他…我叫保文去给你们安排农家饭嘞。”
宋志伟讳莫如深的笑笑,“才书记,你们村毗邻河堤,这个村应该有人家在河堤上有地吧。”
桑才山脸上挂着强笑:“应该有吧。”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啥叫‘应该有’?”宋志伟身边一人端着官架子,“桑才山,你身为这个村的支书,而且这一当还当了那么些年,你们村都谁家搁河堤上有地,不可能不知道吧。”
桑才山谨慎的笑说:“那河年年发水,河堤上的地不好耕种。就没几家搁上头有地。几位领导问这个弄啥?”
宋志伟:“前段时间,我就过来看过。那河堤上野草丛生没有开垦过的痕迹,就那可怜巴巴的几块庄稼地,地里种的玉米杆子长势都不好。哎对了,才书记,河堤上那几家地主的农补每年都有拿吧。”
桑才山点头连声道:“有有,每年都有。”
的确每年都有农补,只不过这一部分补助并没有发放到该得的人手中。
宋志伟对其他人说:“歇会儿咱去那几家问问。”
一听这话,桑才山登时慌了,“这个不用去问,每年我们都拿补助!感谢国家的政策。我代表他们感谢各位领导。”
“桑才山,你们村都谁家搁河堤上有地,你把那几家人都叫到这儿来集合。也省的我们去一家家问一家家说嘞。”
“这…他们都出去打工嘞,没搁家。”桑才山阵阵心虚,脑门上沁出密密麻麻一层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