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才山跟他媳妇儿马氏商量,最终都决定在调查下来之前赶紧把家里那些来路不干净的资金流转出去。不过马氏一开始的意思是花钱搁县城或者外地买一套房,但是一看到图纸上的景观房,变得跟桑才山一样着迷了。
既然都是花一样的钱,与其买套小层楼的房子,还不如盖一座大房子。
看着得劲,住着也得劲。
桑平搁桑才山这待了一上午,快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打道回府。
一路上,他昏昏噩噩,都不知道咋到家门口的。
停好车子,他盯着车篓里用报纸包裹住的方块状物体看了一会儿,继而动作迟缓的把那包东西拿出来,怕烫着手似的。
他把东西带进门,看家里正开饭,手上的东西不着痕迹的往后藏了藏。
寻见余笙,他没头没脑的问:“宋叔没回来啊?”
余笙回道:“他中午晚上都不回来吃。”
“哦。”桑平神情恍惚了一下。
看他失魂落魄的上楼去,余笙悄悄的跟上去。
桑平一回来,她就感觉不对劲。
进屋关上门,余笙才说话:“是不是跟才书记谈崩了?”
“哎,没有。”桑平倒希望这单生意能够谈崩,现在问题是他都收人家的钱嘞。
余笙注意到他手上的东西,“那是啥?”
桑平扯开报纸,露出里面一大捆现钞。
余笙惊恐:“哪弄恁多钱啊?你不会是——”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桑平出息再小也不会为了四万块钱去干坏事抢银行。抢也要往多里抢啊。
“我从才书记那儿拿来的。”桑平这下是真的发愁了,因为心里清楚这笔现金不干净,又觉得自己接了个烫手的山芋,想甩掉又不知道咋干净利落的甩掉。
余笙无比诧异:“全款啊!?”
桑才山的家底雄厚到超乎她的想象。
这个年代,像渝县这样的贫困乡村能出一个万元户真的不容易。
桑才山家里就看了个小卖部和棋牌室。除此之外,余笙没听说他们家还做其他啥生意。光靠这两个小本生意就挣了这么多钱,很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桑平愁眉不展:“这钱是他贪的,他上头还有几只大老虎嘞。这财政局一查账,都听到动静嘞,一个两个捉急着想把自己撇干净。我本来想着摸清才书记的资金流向就行嘞,哪知道他一看到图纸就答应把钱拿出来盖房子。他把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