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平无奈的摇头,“我要是不锻炼锻炼他,他压根儿不清楚这个厂子到底谁和谁说的算。”
余笙之前倒是没瞧出来他还有这份心。
余笙:“你是不是早就想到正军他大伯那一家人会打永兴的主意?”
“我啥也不做,就是想看他们干啥。”一想到被钱氏付之一炬的货,桑平难免肉疼。“就是可惜了那一批货。”
余笙看着他笑问:“你不会打算就这么一直做甩手掌柜吧?”
桑平不假思索:“再考察正军俩月。他要是表现好,我马上把孟哥的单给他签下来。”
余笙差点忘了——桑平手里还有孟则诚这个隐藏的大客户呢。
“刚学会爬,就想开始跑,咋可能不跌倒嘞。”桑平自有考量,“一开始就该让他吃点苦头,等后头甜头来嘞,他才知道多不容易。一开始就给他甜头吃,他吃习惯吃上瘾嘞,突然来了一个苦头,他反过来怨咱做的不够做的不好。不管是人或事,一旦没有了可以进步的空间,那就到头了。媳妇儿,你认为我说的对不对?”
说起生意经来,他嘴上一套一套的。
桑平不吧嗒了,等着余笙认可自己,却半晌没有得到她的回应。
他张眼一看,板凳上空空如也。
媳妇儿不在了。
桑平张望了一阵,起身才瞅见余笙搁前院呢。
他走到门口,“我将才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谁有闲工夫听你长篇大论啊。”余笙将才坐那儿突发奇想,把这儿当做是永兴的一个试营点,借助小红楼的名气打响永兴的招牌。
虽然她一直有摆摊卖袋子,但都是小打小闹,并没有认真的搞起来。
余笙这会儿正准备为试营点做一张广告牌。
桑平抢过她手里的活儿。
“你不说我闲人吗,看我闲,你还不央活我。”放着他这个劳动力不用也是一种浪费。“我搁家的时候,你尽管给我派活儿。说吧,接下来干啥?”
看他这么积极,余笙便把制作广告牌的事交给他。她往桑平手里塞了几根彩色粉笔头,指着桑平扶着的小黑板。
家里小孩儿多,不缺黑板、粉笔这些东西。
“你搁上面写几个字,写大点,描粗点。”
桑平手执粉笔,蹲到小黑板前,做好了准备,“写啥?”
“永兴包装,厂家直销,质量保证,量大从优。”余笙慢慢的念着广告语。
桑平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