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也是个外面打工,每年都是这样。家里有活的时候再回来,忙完再出去。南方、北方我都去过。”
余笙由衷的羡慕:“那你去过的地方还不少啊。”
王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余笙冷不丁问:“你以前打工挣得钱呢?”
王波的笑容一僵,慢慢的低下头去。
“低着头弄啥?捡钱啊?”桑平厉声说,“没听见你嫂子问你话?”
王波难为情的抬不起头,“我…我…我打牌输光嘞。”
桑平恨铁不成钢的怒指着他,对他劈头盖脸臭骂一顿:
“十个赌徒九个输,倾家荡产不如猪!你邻居还说你是个大孝子,你要真孝顺,你能会这样?你搁牌桌上输的钱,恐怕都能给你老娘把病看好嘞吧!你说你挣得钱攒住多好,也不至于你老娘有病,你没钱给你老娘看病。你辛辛苦苦挣的钱,被你轻轻松松搁牌桌上输掉嘞,你把钱输到别人手里,你心里啥滋味儿?你娘心里啥滋味儿!”
王波垂头丧气,懊恼不已。
桑平其实知道厂子里好几个人都跟王波一样是赌徒。
这些人好赌成性,搁厂子的宿舍里聚众赌博,被桑平发现了好几回。他也整治了好几回。他和余笙屋里的床头柜抽屉里放的几副扑克牌就是从这些人手里没收上来的。
对这方面的管制,桑平绝不手软。
但他也只能搁厂子里能管束住这些人的行为做派。他又不能时时刻刻监督他们。
这些人轮休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搁家好好休息,而是哪有牌局往哪凑。
真是让人没办法。
余笙无奈的言归正传:“还是说说那两车砖的事吧。不管这两车砖能不能找的回来,我跟你平哥都想知道这里头到底是咋回事。”
王波:“往今年回来,跟人打牌,输了不少钱…”
听王波还没说两句又说到牌桌上去了,桑平烦躁的打断他:“讲重点。”
王波说:“上个月吧,那时候我娘刚开始生病。我手里没多少钱,感觉不够给我娘治病,当时我心里捉急就鬼迷心窍起了个念头,拿着这些钱去赌,想着能赢回来一些。结果炸金花都输光嘞。有个牌友,知道我搁你厂子里干活,也知道我捉急用钱,就跟我说,我要是有办法从你那厂子里给他搞些砖,我之前欠他的钱就一笔勾销,他反过来给我报酬。我当时没答应他。
这个月,我娘断了药病情加重,我实在没办法就去找他。问他之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