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这儿也不远,坐火车一两天就到了。等他们回来,你好好跟他们说说,别再让他们像这次这样跑出去了。销售的事都是咱们年轻人干的,不用他们老两口操心的。”
“那你是不知道,他们惯会先斩后奏!”这不是郭家老两口第一次来事,可谓是前科累累。桑丽丽越说越生气,“我那婆子主意大的很,一个人做主给好几家赊了几批塑料袋,欠条都没找我打。还有我公公,给他兄弟家也赊了一批塑料袋,打了一千多块钱的欠条。你是没看到郭永忠他们家的脸,好意思的很呐,还说都是一家人说的话都作数欠条啥的没必要。要不是我和我婆子一直坚持,这打欠条的事还真就作罢嘞。欠条一下子就能兑到现钱的话,我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嘞。现在我都怀疑这笔钱到时候能不能收回来!”
一千多块,这笔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现在就是到城里去找个活打个工,一天到位累死累活的,一个月工资顶多三百不出头。
郭永忠家一下子就赊了几吨原料的成本,郭正军和他爸还真敢给。
余笙问:“他们说这笔钱啥时候还没?”
桑丽丽:“说是年前一定还上。”
余笙:“那不就妥啦。你安心养胎,别操心其他事。”
“妥啥妥!”桑丽丽实在气不过,“本来以为开个厂子挣点小钱,家里的日子能过的舒坦。这哪儿舒坦嘞,每天到晚总是有些人拿着一摊接一摊的破事来糟你的心。正军听风就是雨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要不是边上还有我三哥,他一个人管那厂子他能作上天你信不信!”
余笙说:“做生意而且刚开始,哪会没有磕磕绊绊的。正军第一次当老板,他跟你不一样,你三哥办砖厂的时候,你耳濡目染总有些经验。你得搁正军跟前多帮衬些,别总是看不惯他哪做的不好就跟他发脾气。他要是实在不听你的,你就让他吃一次亏上一次当。”
“让他吃亏上当?”桑丽丽不是很能理解,“那我明知道他要干的事会吃亏上当,我还看着他往坑里跳?”
“你事先说过他,他还自愿跳坑,那就让他跳。这叫反其道而行之。”余笙耐心的与她说,“他不吃点苦头,咋会知道你说的对呢。”
桑丽丽情绪好很多,但是一想到给郭永忠打的欠条,还是有些介怀,“三嫂,我就怕赊给正军堂兄弟家的账到时候收不回来。一千多啊。”
“你只管保管好欠条。”余笙道,“要账的事,又轮不到你来做。老话说的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正军他堂兄到时候真要还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