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疑不定的望着桑平,看他不像是在编瞎话的样子,顿时红了脸窘迫不已。她仍坚持着最后一丝倔强,“那我给你写的信也不可能有一盒子那么多啊!”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桑平把盒子从车上拿下来打开,拿出里头的一捆信,“这些都是你给我写的信。”
余笙一看还真是的。她指着盒子里面另外一捆信,“这些谁给你写的?”
桑平有些羞于启齿,还是红着脸硬着头皮如实相告:“这些是我写给你没有寄出去的。”
余笙想到自己在桑平失联那段时间不停的往他老家这儿来寄信,却从来没有得到一封回信,害得她差点儿以为这个男人人间蒸发了,直到后来他突然托媒人上门来跟她提亲——
余笙恼羞成怒拿起那捆信往他身上砸,“你明明收到我的信也给我写回信嘞为啥不寄给我!我还以为——”
桑平捉住她的手亲了又亲然后捂在怀里,又凑到她滚烫的红颊上快速亲了一下。
堂屋门口看热闹的青子自觉的捂住眼,露出和向阳脸上挂的一样一样的蜜汁笑容。
桑平低眼看了一下自己的脚,沉着声音轻轻的对红了眼的余笙道:“我脚残了以后就没有给你寄过信嘞……其实你给我写的信,我都收到嘞。我也写了回信就是没有寄出去过。”
余笙嗔恼:“那你为啥不寄?”
“我…我不敢。”桑平看着那一捆余笙写给他的被自己精心保存起来的信,目光缠绵缱绻满满都是爱意,然而眼底却透着一丝不安。“我几乎搁每一封回信里都写了请你不要再给我寄信的话。我不想把这样的信寄给你,我怕这样的信寄过去之后你就再也不给我写信嘞。可我又忍不住想写,也忍不住想要继续收到你的信……而且那时候我以为不给你回信,你自己就放弃嘞,没想到你,你——”
桑平自从落下残疾之后,心里就一直很自卑。然而这种自卑仅限于对余笙。他从来不觉得有缺陷的自己差了别人哪儿。
余笙捏拳锤了他一下。
这个男人做的事、说的话都让她动容不已。
“没想到我会一直一直给你写信,直到把你写到我们家门上来!”余笙嗔怒道,“那时候收不到你的回信,我就有种感觉,我给你的信你肯定是收到嘞,不然我写的这些信早就盖上查无此人的戳原路打回来给我嘞!”
桑平抿着嘴含蓄的笑了一下。
“没把你迎回来的那段时间,每次收到你的心,是我最高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