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之处。
余笙在怜悯她的同时,也憎恶她的德性。
一个女子为了趋炎附势、攀龙附凤,连最起码的道德底线都不要了。吴兰兰这样的女子真的能和那老男人好好过日子?
——余笙对此深表怀疑。
不过这些与她无关。只要事情不惹到她跟前,她不会置喙一句。
桑平不想再提吴兰兰惹媳妇儿不高兴,于是适时的转移了话题,“亚军,你今儿来找我,恐怕还有别的事吧。”
“被你猜住啦。”吴亚军略微难堪,“你上回搁程老头那儿租的场子,我看半天没动静。你打算搁那儿做啥生意啊?”
又是厂子的事。
桑平咋就一点儿也不意外呢。
“我还没主意呢。”他这么回吴亚军,跟保持缄默没啥两样。
吴亚军总想从他嘴里抠出点东西来,于是锲而不舍道:“那么大个地方,你租下来不会就空置着吧,那不是浪费么。”
“等我想到干啥再说吧。”桑平明显是不想向他透露一丝一毫。
可吴亚军并没有领会到他这话背后的意思,单纯的以为他口对心说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要是没想到干啥,我给你出个主意呗。你知道老吕是做服装生意的吧。他搁集上摆摊卖衣服,一个月不用天天出门就管混到钱。我觉得咱可以利用你租的那个厂子办一个服装厂专门做服装批发,那也挣钱的很啊。”
吴亚军越说越亢奋,眼里的光芒越来越炽烈。
桑平有点动容。
这时,余笙忽然开口:“不懂里头的门门道道,服装厂最好不要轻易试水。”
吴亚军:“老吕专门做服装生意的,咋会不懂哩。”
余笙:“生意有大有小。卖衣摊和服装厂听上去都是跟服装有关的生意,但小摊和厂子就好比两个世界,不是会摆摊卖衣服就会搞服装厂了。集上卖衣摊的衣裳恐怕都是从服装市场批发来的,千篇一律的。”
吴亚军:“对啊。那服装批发市场的衣裳都是服装厂出来的啊,薄利多销,卖得多挣得多。”
“衣裳一季一个样式款式,这一季过去,没有卖出去的衣服就积压嘞来年更不好卖。毕竟去年流行的颜色和款式今年就不时兴了,最容易受欢迎的就是新款式。新款不是普通工人就能做出来的,这需要请专门的设计师。”余笙说,“以后的人追求品牌的意识越来越强烈,越来越不满足于大众化的衣服,毕竟谁都不想一上街就撞见一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