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农民工的血汗钱,已经被封过一次嘞。我可不想我那地方再被查封一次。那不耽误我的事么。”
程大爷话糙理不糙。
“钱都送你手里嘞,你说我们是强盗,我看你不是诚心要把那厂子租给我们,存心耍我们玩呢吧!”
吴氏兄弟都不爱听这样的话。而吴冠军反应没有吴亚军那么激烈,他只是变了变脸。
“这你放心。”吴冠军对程大爷说,“这钱是我们借的,不是抢的。”
“借的?”程大爷半信半疑看着他俩。
桑平这时说了一句:“不会是借的高利贷吧。”
高利贷三个字,说起来轻松,真的要一头栽进去,那就是个爬不出来的吃人窟窿。
吴亚军强调:“真的是借的!不是借的高利贷!”
程大爷:“你们这钱要是正儿八经借的,那我不说啥。我就问你们一句,你们身上咋回事?”
吴冠军拍着身上的脏鞋印面不改色的说:“我把钱从家里拿出来,我媳妇儿不高兴蹬了我几脚。”
“你俩这是何苦呢。”桑平苦口婆心,“想建砖厂,你们知道建砖厂选址有多重要呗?程大爷这个厂子根本就不适合建砖厂。你俩好不容易弄了些钱干啥不好,为了跟我置一口气全砸里头,那我跟你们说——不到半年时间,你们就赔得血本无归。”
吴亚军绷着脸孔:“少吓唬我们!”
听他虚张声势的口气,就知道他心里也害怕赔钱。
“那你仔细听我说说,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吓唬你们。”桑平有条不紊的对吴氏兄弟道,“砖头咋出来的?你们不会以为叔凭空变出来的吧。制砖得有粘土啊。你们去找找这附近哪有粘土矿?就算你们在别的地方找到了制砖的材料,那不得大车一辆一辆的拉回来。买车不需要钱?请司机不要钱?就你们借的这点钱管啥用?”
吴氏兄弟一时间接不上他这番话。
桑平继续道:“做生意不是你们想当然的。里头的门道都还没摸清楚就急着下海,到时候翻不了身可没人救你们。”
“对。”程大爷对桑平表示赞同。他也规劝盲目投资的吴氏兄弟,“你俩再考虑考虑吧。有钱谁不高兴。你们把钱送我手里来来我高兴得很呐。但是我不能只顾着自己高兴就看你们难受吧。长远的说,我也只管高兴这一年。恐怕下一年就搁你们兄弟俩跟前高兴不起来嘞。你们要想好再干啊。”
吴氏兄弟面面相觑。
其实他们带钱来的路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