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平望着她的孕肚憨笑道:“我不打紧,这不是怕热住晒住你娘俩么。”
余笙嗔他一眼,“行啦,把孩儿喊回来吧。”
“叫他们搁地里再晒会儿。”桑平对侄儿俩是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啊。他扯嗓对正搁地里拾麦的桑青和云妮儿喊,“你俩再晒…拾会儿麦,我们先回去做饭!”
桑青直起腰来回应:“赶紧带婶儿回去吧!”
他听错了吗?将才他好像听到叔叫他们搁地里再晒会儿…
他都快晒脱皮了!
回去的路上,余笙问:“大哥、二哥跟咱家的地没挨在一块儿啊?”
“没有。”桑平说,“咱家的地搁村子东头,大哥家的搁西头,老二家的北面呢。向阳他们这会儿搁东头收麦呢。明儿再忙一天,三家地里的活儿差不多都能弄完。”
余笙:“大哥二哥他们不在,这两年你是咋处置两家地里的粮食的?”
桑平:“大哥家地里的粮,我都卖嘞,一点儿都没留下。卖的钱都给青子攒住嘞。咱家地里的粮,都搁咱家那粮仓里,那是留着自己吃的。
至于老二他们家,他不是接咱爹的班走了么。他的户口也跟着走嘞,好像是挂在他们单位上嘞。现在名义上那块庄稼地是他媳妇儿的。他媳妇儿的户口还搁咱这儿嘞。
我每年搁他家地上种庄稼都会老二媳妇儿交些租金。这都是说好的。反正咱不欠他们的。”
余笙道:“二哥被他们工作单位革职,那他的户口可能就不能挂单位了。万一他的户口被打回来,他人也跟着回来,肯定是要把地收回去的。咱们搁他家地里种的东西收了就再不种了,也不用继续给他们交租金。”
桑平当然是依着余笙的意思行事。
余笙记得重生前,老二一家会在今年秋里回来。老二哥把地从桑平手上收回去时连租金都没有退,还白捡了一季的苞谷棒子。这一家人可是会占便宜的很。
两口子快走到村口,突然听到后面响起吵闹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停住脚步回身望去,只见青子和顺子跟一个半老的妇人拉扯。
那妇人是才书记都媳妇子马氏。
马氏扯着青子和顺子俩人手上的尿素袋子不撒手。
那袋子里都是俩孩儿顶着毒日头搁地里拾的麦子。
余笙和桑平匆忙又拐回去。
青子将袋子从马氏手里狠拽回来,恼火的骂道:“你咋恁不要脸嘞!”
“到底谁不要脸!”马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