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看他心虚的脸色,余笙一听他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他是在胡扯。桑平在工地干活儿时戴着手套,咋样磕碰敲打才能弄出这样大面积的擦伤?
余笙戳穿他:“你回来的时候还没有哩!”
桑平装作没听见。
余笙愠怒起来,“你还不说实话是吧!”
见她脸上染上愤然之色,桑平慌了,手忙脚乱的安抚她:
“好好好,我说我说。你别生气。”真到说的时候,他支支吾吾起来,“先说好,你别生气啊。我就是…就是去教训了桑小光一顿…”
“你!”余笙恼火。
“不生气不生气。”生怕她气跑了似的,桑平连忙抱着她安抚,渐渐说出心里话,“他们都对你动两回手了,你让我装作不知道当成啥也没发生吗?我都后悔头回的时候没有去找他们算账。这回我要是还不动手吓唬吓唬他们。他们还真以为咱们是好欺负的呢。”
“吓唬吓唬他们就成了,你看你打多狠!”余笙看着他的手背嗔怒道。看他手背伤的样子,就能想象的到他对桑小光下了很重的手。
“我这几下打不出事。我们乡下人皮糙肉厚都耐抗耐揍的很。”感觉到这还在气头上的小女人在他怀里挣扎,桑平收紧了圈在她身上的双臂,直到她不再想挣脱自己。“明儿我不去工地嘞,你去哪我跟哪。”
余笙的心在他怀抱里柔化。她捏拳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没好气说:“明儿我哪也不去,我就搁家。”
桑平将他温柔似水的声音埋在她的发丝间:“你哪也不去正合我的意嘞。”
资料和信息收集的差不多了,余笙得好好整理出来给舟大爷送去。
想到正事,余笙仰起头来交代男人:“你得抽空去一趟火车站给舟大爷买张票。”
“这两天插完红薯秧就去。”桑平眉头都没皱一下。
别看涵洞那头通着火车,但县里没有火车站。这一趟去的话,就要跑市里面,开车去来回都得大半天。
谷雨栽上红薯秧,一棵能收一大筐。近些日子各家都在忙着种红薯插秧。桑丽丽都没顾得上来。
别家辛苦劳作的时候,余笙他们已经吃上种出来的新鲜红薯了。桑平和她在空间里栽了几棵红薯秧,没几天就丰收了。
第二天一早,桑丽丽和郭小军来了。俩人敲门的时候,桑平正搁灶房里做饭。
桑平:“昨天还念叨你们嘞,今儿可得来了。”
桑丽丽还没进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