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便出现一道响亮的声音:
“来了来了。姚顺的家长搁这儿嘞。”
见进教室来的那人,桑青的眉头拧起来,“你保文叔咋来了?”
顺子一脸懵,“不知道啊。”
来者正是桑保文。
邓老师请桑保文进来坐。
桑保文立教室门口扫了一眼,接着径直往余笙跟前去,还要把顺子赶下来。
桑青捞住顺子不让走。
顺子指着隔壁的空位,对桑保文说:“叔,你坐那儿。”
桑保文拗不过孩子,只好讪讪的坐过去,时不时的往余笙那边瞅,每次瞅过去都能对上桑青虎视眈眈的目光。
点完名,邓老师在讲台上说:
“好多学生的家长没有来,看来还是不操心啊。这次家长会,我主要想跟家长说一件事——小升初。这都四月份了。两三个月之后,这班的学生就要跟我说再见了。我希望他们离开这里以后能去往更高的学府。
这学期不到一半,就有家长不让孩子上学了。我去家访的时候,每个家长都跟我哭穷。我就想不通,九年义务教育能花你们家几个钱儿,把你们带上牌桌的钱攒下来给孩子当学费不好吗!
离咱们这儿最近的中学要走十几公里路,有的家长被这一段路就给吓到嘞。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只要孩子好学,这段路就是再漫长再困难也值得走…”
邓老师说了很多感人肺腑的话,又跟家长们交流了孩子的学习情况,在家长会结束后留下了桑青的家长。送走了一拨家长后,他匆匆拐回来,向余笙表示歉意:
“不好意思,久等了。”
余笙礼貌道:“邓老师,辛苦了。”
邓老师坐到余笙前头的位置,拿手擦着汗有些难为情的开口:“那个…你是桑青的婶子吧。那天数学竞赛的时候,咱们搁县一中门口见过。”
余笙:“我记得。”
邓老师:“桑青不错,拿了个头等奖。奖状已经发了,您看了吧。”
“他一拿回来,我就给他贴堂屋的墙上了。”余笙又向邓老师感激道,“谢谢邓老师把他教的这么好。”
邓老师怪不好意思的。
“主要是他自己争气。青子他…”他说话支吾了些,“他父母的事,我听说过一些。你…你做为他的婶子,他的…他的监护人,就相当于是他半个亲娘…”
余笙:“邓老师,您有话不妨直说。”
邓老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