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家开始为杀猪宴做准备。
桑平去塘边帮忙起灶。这新灶搭起来是要搭锅烧开水烫猪毛用的。平时家里做饭嫌废柴火用不着那么大的灶和锅,到了杀牲口的时候才取锅现起一个那样的灶台。
桑平和卫东正忙着起灶,卫东二爹家的堂兄桑保文过来跟桑平搭了一句讪:“跛平,咋没把你媳妇儿领出来。”
桑保文比桑平和卫东俩年长,高中毕业又是桑树村村支书的秘书,自以为高人一等,常常带着优越感在人前以上流社会人士自居。
整个桑树村,除了村长、村支书和他自个儿,他就瞧得上从大城市里来的余笙,跟人吹嘘说他要是赶在桑平之前认识余笙,那这个跛子根本就没有机会和余笙在一起。
桑平不待见他,就没有理睬他。
卫东看桑保文来了站那儿不动,不太高兴的说:“你不过来帮忙人模人样的杵那儿弄啥呢?”
桑保文厚颜无耻的笑道:“我等着吃呢。像这种活儿都是你们这些粗人干的,不适合我这种文人。”
“好意思这么说。”卫东直言不讳,“真不知道二爹和二娘砸锅卖铁咋供出来你这号人。读了那么多年书屙裤裆里都不会擦洗,还自以为多能耐。”
桑保文讥笑:“你就是嫉妒我比你多读几年书。”
卫东:“我比你少读几年书,我一年也比你挣得多。你那一年还没我半年挣得多吧。”
桑保文:“我马上就涨工资嘞。”
看他沾沾自喜,卫东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