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一番便安定下来,那北冥自是对瑶珠百般的哄骗,两人成日在洞中温存缱绻,瑶珠自以为觅得如意郎君,心满意足,管他天上人间,她只要湖中这一片洞天和眼前这个人就够了。
那北冥见把瑶珠骗得死死的,便悄悄让人到北海四处放话,只说瑶珠跟自己私奔了,他料定那陆挚最要面子,若得知此事,必定不会大张旗鼓派兵前来,必是顾及瑶珠面子,只身前来,到时自己设好了局,只等他来。
果然没过多少时日,陆挚便听说瑶珠从清玑阁跑掉,跟那北冥章鱼精私奔的消息,气得顿时从榻上跳起来,对身边的侍卫道:“传我的令,瑶珠仍在清玑阁清修,谁敢再乱嚼舌根子,本神必诛他九族。”
那侍卫道:“要……要……要派人……人……去把他们捉…….捉………捉………回来吗?”
陆挚一听,随手拿起一颗夜明珠向他掷去,骂道:“老子即刻就诛了你的九族。”
那侍卫额头上肿起一个硕大的包道:“是……是……是………”说罢立即爬了出去。
陆挚恨急了那章鱼精,瑶珠于他而言,既是妹妹,更像是女儿,从小到大,只要是她喜欢的,无论是什么,自己都会给她。
但那北冥章鱼精,分明是个不坏好意,专骗无知少女的登徒浪子,偏偏瑶珠被他骗得五迷三道的,还哭着喊着怪是自己看重门第,不把妹妹的幸福当回事。
陆挚心想这必是那章鱼精撺掇的,北海这些年苦心经营,早已是天界第一豪强,不需要用瑶珠的婚姻去联络别家,若是瑶珠能遇到好人,门第便也无所谓,只是可恨那章鱼精,分明是个无耻之徒,却只是骗得瑶珠团团转,还离间他兄妹二人的感情,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陆挚即刻起身,轻衣便服,未带任何随侍,只带一把随身佩剑,便出了北海,一路昭各处管水域的小仙出来问消息,都道二人往鲮幽湖去了,陆挚每次必道:“若敢说出去,必拔了你的舌根子。”众小仙皆叩头道不敢。
陆挚到了这鲮幽湖底,果见有一破败的洞穴,洞外有一副石凳石桌,皆破烂不堪。
观此情景,想到瑶珠竟住在这样的地方,陆挚心中正在难过,见瑶珠拉着那章鱼精的手,从洞中走出,瑶珠见陆挚站在洞外,惊喜不已,便跑过去一把抱住陆挚道:“哥哥,我以为哥哥再也不理珠儿了。”
陆挚抚摸着她的头道:“你如今主意大了,竟一句话都没有就从清玑阁跑了。”
瑶珠道:“哥哥莫气,珠儿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