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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
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
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
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这琴弹的再好,也比不上这位姑娘的唱曲儿唱得好。这般动听的嗓音,子凡也感慨,是平生头一回听到。
难怪王上这般想来这里听这位头牌姑娘弹琴唱曲儿,她果然有些本事的。
能唱的这般的风情,想必是真的动了情?还是处于“无奈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所幸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果然好曲儿!”秦誉开口称赞了。
屏风里面的那个人站了起来,看了一下雅间里面还有一位公子。她此刻心里有数了,只得说:“昨夜,我做了梦,梦见有人会来听莲心,不知,公子是否就是梦中的那人?”
“‘折梅寄江北’,姑娘的梦,我已知晓。”秦誉用这西洲曲儿的一句诗句,回了她的话。
“看来我这些日子的等候,并没有白费。”姑娘如此说道。
秦誉此刻已经明白了她的话意,他看了子凡一眼,子凡马上意会过来了,起身走出雅间。
秦誉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让子凡代替他交给婉如,以为他今夜没有时间过去看婉如了。
子凡拿了信件,就下楼去了。他实在有些不明白,刚才那位青楼女子即便是琴弹的好,唱曲儿唱的好,但最终是青楼女子,比不上婉如小姐这样的樊城才女,可王上为何会那般的喜欢和在意这位青楼女子?
这一点,子凡实在是想不通。
……
雅间内,子凡走后,秦誉终于可以不用那么拘束了。他走进雅间的屏风内,那姑娘看到秦誉走进来了,笑着脱下了穿在身上那套霞红色的外衣,只剩下白色的内衬。
与此同时,她取下头发上那霞红的珠花发饰,那一头乌黑的青丝长长的披着。
蜡烛微微的燃烧着,雅间内他们似乎有着共同的默契,相处甚欢。
而这一整夜,秦誉一直待在雅间里面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