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后一局?”
“朕,赢了。而你——输了!”萧盛只觉得视线越发的模糊,渐渐的,重重和上了双眸,断了气息。
他是服毒!
可在别人的眼里,会变成萧东离的弑父杀君,从此以后,都必须背上一个篡位的千古骂名。而四周,只有萧东离一个人,唯他一人。
这一次,算是百口莫辩。
不管是谁,就算想破脑袋,谁都不会想到,皇帝会用自己的命来栽赃萧东离。横竖萧盛都要死了,依照萧盛心狠手辣的办事手法,萧东离早就该预料,萧盛会放手一搏。
萧盛趴在床沿,污血沿着他的唇角不断的滑落在地。
深吸一口气,萧东离缓步上前,容色清浅的将萧盛平躺回床榻,随手取了一旁的巾绢,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萧盛唇边的血渍,“皇上思虑得果然周到,甚至用命来栽赃嫁祸。你死也就死了,何苦还要连累我?”
“随你杀了我娘,也追杀于我,但终归你养了我多年,冲着这副情谊,我根本不会逼宫。不过这样也好,你如今去了也算是一个了结。你我两清了,只不过——”
他随手将染血的帕子塞进了自己的袖中收好,“恐怕要让皇上失望了。死人,如何能跟活人斗?你说你是中毒而亡,若我不松口,你觉得天下人会知道你中毒身亡吗?皇上,别傻了,在我这里,在天下人眼里,你如今只能算寿终正寝。”
语罢,萧东离起身,缓步往外走,及至门口,他才看一眼等在门口的百官,“父皇——驾崩。”
音落,百官齐刷刷下跪。
门口的太监高呼一声,“皇上殡天了!”
宫中,哀鼓响彻天地。
那一瞬,东都城,满城白绸翻飞。先帝驾崩,新帝继位,这是不容更改的传统。可是当年世重打开遗诏的那一瞬,年世重自己也愣住了。
这根本不是传位诏书,而是——生杀令。
百官皆看在眼里,一个个面面相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上官凤徇私枉法,贪腐舞弊,卖官鬻爵,欺君罔上,实乃罪不容赦,理该问斩。朕感念上官凤独立朝廷多年,功过相较,心有不忍。遂恩准留予全尸,身后得葬朕旁,许皇陵之内三尺之地。其女褫夺位份,着为庶民,不得身居高阁。上官氏,诛九族!若违此诏,杀无赦!钦赐!
百官面前,萧东离面色铁青,眸色却是极为平静,“此事稍后再议,丞相府关闭府门,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上官丞相踏出府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