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
她听见门外的青墨,问了萧东离一句,“以后怎么办?”
萧东离说,“该付的责任,我不会躲。该来的,迟早会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胸口陡然疼得厉害,上官靖羽忽然伏在床沿,一口血吐在地上,潸然泪下。这是什么意思?意味着,三王府要多一个女人,跟自己分享丈夫?意味着暮雨那些话,都成真了?
为什么会这样?
视线越发的模糊,渐渐的,上官靖羽觉得自己好累,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睡一觉起来,也许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她在做梦。
暮雨不放心的推开门,“阿靖,你怎么样?”乍见上官靖羽耷拉着脑袋趴在床沿,地上有一滩血,暮雨顿时慌了神,“阿靖?阿靖?来人,快去叫大夫!”
萧东离疯似的冲进门来,面色瞬时惨白如纸,比上官靖羽的脸色更难看更苍白。
大夫说,她只是气急攻心,并无大碍。
可那一滩血,成了他的心头朱砂,也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抹去的噩梦。
萧东离守在床前,足足守了上官靖羽两天,她一直浑浑噩噩的睡着,不时的哭不时的笑,断断续续的喊着他的名字。他一言不发,只是坐在床沿,陪着她不吃不喝,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上官凤来过一趟,看了看女儿,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他在朝堂多年,年世重那点把戏,他又不是不知道。可木已成舟,还能怎样?
还能怎样?
换来的,只是一纸圣谕,三王府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