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痴痴呆呆的坐在床前,屏退了所有的奴才。她只想陪着他,看着他,心里疼着他。
可是两天两夜,他都没有睁开过眼睛。
第一天的时候,她说,“爷,该起来了,你瞧,该上早朝了。你是皇帝,怎么能偷懒懈怠呢?”
他没有动。
第二天的时候,她说,“爷,你是不是累了?你要是不想上朝,咱就不去管天下大事了,你理我一下好不好?”
他依旧没有动。
第三天的身后,她哭了,“爷,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起来告诉我,我改!我什么都愿意为你改,你看我一眼好不好?就一眼。”
萧东离走了,是真的走了。浑身冰凉,不管她怎么捂,都捂不热他冰凉的身子。她吻着他的唇,他也不会宠溺的抱着她,唤她一声呆子。
她就跟疯了一样,陪着他一起睡,睡得迷迷糊糊,高烧不退。
他说过,难过了就睡一觉,也许他会在梦里来找她。
她合上了眼睛,真的看见了他。
梦里的萧东离,一如既往的温柔,会拿糖葫芦哄着她吃药,会抱着她教她吹埙,也会陪着她和樽儿去看开在墙角的蔷薇花。
他说,阿靖,若你爱我,就葬了我!
她哭着醒来,抱着他,肝肠寸断。
大雪,纷纷而下,死寂的宫闱里一声哀鼓,天下大恸,新帝萧东离——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