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前头,“谁告诉你,我是少将军的女人?我是谁,想必荣将军很清楚。”
荣贵报之一笑,“芙蕖姑娘是从丞相府出来的,怎么可能跟傅家有关系。这女人八成是疯了,怕死,怕得要死。”
“多谢荣将军。”芙蕖躬身行礼。
“睁大眼睛看清楚,再敢胡言乱语,我现在就杀了你。反正你就是个姨娘,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荣贵冷睨良辰一眼,“管好你的嘴,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闭嘴。”
语罢,荣贵瞧了芙蕖一眼,“东都城内不太平,早些回去吧!”
芙蕖点了头,勉强扯了笑,“多谢。”
囚车缓缓而去,傅老夫人回眸,死死盯着芙蕖的肚子,忽然老泪纵横。
嬷嬷与丫头一左一右的搀着芙蕖,回到了院子。
“我没事。”芙蕖深吸一口气,“去把药煎了。我有些累,想休息,你们谁都别打扰我。让我——好好睡一觉。”
“奴婢在外头候着,若是有事,姑娘只管喊一声。”嬷嬷道。
芙蕖点了头,笑得比哭还难看。
房门关上的那一瞬,芙蕖的脊背重重靠在门面上,身子无力的滑落在地。有泪沿着面颊不断滚落,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全身。是心疼,整颗心犹如他的万箭穿心,疼得鲜血淋漓,疼得无以复加。
“傅少鸿,你个混蛋!”芙蕖泪如雨下,“我都来不及告诉你,我有你的孩子了!你怎么舍得,不回来看我一眼,看孩子一眼!”
蓦地,她像疯了似的将桌椅板凳都推倒,“信呢?信呢?”
听得屋内的动静,嬷嬷急忙撞门冲进来,“姑娘?姑娘怎么了?”
“信呢?信呢?”芙蕖死死揪住嬷嬷的胳膊,“他给我的信呢?帮我找找,一定要找到那封信。”
她泣不成声,“那是他,最后留给我的东西。帮我——找到信!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把信——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