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芙蕖摇头,“你扶我进去就好。”
丫头紧忙扶了芙蕖去医馆坐下,赶紧让大夫给瞧瞧。
大夫叩脉,眉头微凝,“孕中不可忧思过度,所幸没有动了胎气,只是心神难安罢了,然则长久下去到底也不是办法。我给你开一些保胎药,里头加一些益气安神之物,你按时服用。”
芙蕖点了头,看着大夫写了药方递过来,紧跟着笑道,“近日家里有些事,是有些忧思过度了。”转头将药方递给丫头,“丫头,你去拿药。”
丫头颔首,赶紧去了柜台那头。
想了想,芙蕖这才道,“大夫,我想打听个事,不知可否方便。”
大夫点了头,早上的医馆也没什么人,大夫自然也有时间。
芙蕖问,“东都城内有些乱,敢问大夫,是不是幽州出了事?”
“幽州?”大夫轻叹一声,“如今东都城内乱纷纷,何尝不是跟幽州有关。现下都传遍了,幽州失守,左右先锋将军战死沙场,主帅被擒。如今皇上还等着治罪镇国将军府,可是了不得了。”
手中的巾绢瞬时落地,芙蕖骇然起身,瞪大眸子,“你、你说什么?幽州失守?那——少将军呢?少将军怎样?也被生擒了?”
大夫摇头,眸色灰暗,“可怜少将军年纪轻轻,为国捐躯。听说被北昭万箭穿心,亦不肯归降。如今朝廷贴出榜文,说是傅将军投敌叛国,才会导致幽州兵败,正追究傅家的叛国之罪呢!”
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芙蕖愣愣的坐在那里,神色呆滞而无措。
脑子里,不断盘旋着大夫那一句:为国捐躯,万箭穿心——
不是说,要回来娶她吗?
不是说,他爱她吗?
不是说好了?
我纵然没答应你,但你怎么舍得,不回来?纵然身子回不来,魂兮归来可否?无法同生共死,但可否能见上最后一面?
“你是傅家什么人?”大夫压低声音,似乎有些忌讳,“你若跟傅家没什么关系,以后便走远些。听说这次牵连的人挺广的,然则不少人都不信傅将军会叛国。”
芙蕖幽幽的转头,声音哽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大夫轻叹一声,点头离开。
心,若坠谷底,冰冷刺骨,没有方向,没有希望,甚至于连天都渐渐黑沉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片漆黑,漆黑得让她恐慌,恐惧,害怕到了极点。少鸿——真的、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