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回了军营,萧东离仍是没有说话。
青墨见着萧东离进了营帐,便也放下心来,转而朝着傅少鸿的营帐走去。掀开帐子的时候,傅少鸿正在洗漱。
“那封信交给阿靖了吗?”傅少鸿问。
青墨颔首,“卑职亲手交给上官姑娘,不过上官姑娘也有一封信,让卑职亲自交给少将军。”语罢,他从怀中取出那封信递给傅少鸿,“上官姑娘吩咐,务必请少将军亲自过目。”
傅少鸿一怔,皱眉接过,“阿靖的信?说的什么?”
闻言,青墨半垂下眉目,“卑职不敢看。信已送到,卑职告辞。”
也不待傅少鸿反应过来,青墨转身便离开了营帐。
傅少鸿愣了半晌,心道:这上官靖羽搞什么?有话直说就是,让青墨转达便罢了,还弄什么信?
他不是不知道上官靖羽饱读诗书,到时候写出来的东西必定是文绉绉。他此生虽说荣华富贵到了极致,然而到底是学识浅薄。
真当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有些为难的凝眉,傅少鸿端坐床沿,小心翼翼的拆开了信封。
信封是红蜡封口,可见上官靖羽的确甚是小心翼翼。
只是这里头写的是什么呢?
信件抬头便是一句:
少将军亲启,上官靖羽草草顿首。
此行幽州,背远东都,实乃无奈之举。且不论吾与三皇子之情,得千山相随。然则情义深厚何止如此,纵爱恨交织,亦情有独钟。
昔芙蕖……
“少鸿!”傅声走进营帐。
惊得傅少鸿随手便将信件塞进了枕头底下,慌忙起身相迎,“爹,你怎么过来了?”
“怎么,我还来不得?”傅声坐了下来。
傅少鸿蹙眉,“我不是这个意思。”想了想,便就着傅声身边坐下,“爹一大早来找我,可是有事?”
傅声犹豫了一下,良久才道,“少鸿,你奶奶想你了,你不如回东都去吧!”
“爹这是变着法的赶我走?”傅少鸿也不是傻子,“我不回去。我还没建功立业,怎么有脸回东都?”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傅少鸿拧眉,“爹,是不是军情有变?”
“北昭与大朔的战争一触即发,我没有十足的把握。风里花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幽州,自然也能悄无声息的杀人。爹这条命也就罢了,精忠报国乃是爹的本分。可是你还年轻,咱们傅家也就你这条根!”傅声轻叹一声,“你说爹自私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