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白骨?矜持能让娘从地底下活回来吗?”
话音刚落,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落在上官靖羽的脸上。
上官凤怒目圆睁,“那是你娘,你有什么资格提你娘?你娘温柔娴淑,岂会与你这般模样?”
“我娘温柔娴淑,爹也不见得很爱娘亲啊!”上官靖羽只觉得脸上刺辣辣的疼,鲜红的指印瞬时让她的脸颊红肿起来。唇角破了,有血渗入嘴里,咸腥味迅速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你给我闭嘴!”上官凤怒喝。
上官靖羽冷笑着,步步后退,“爹口口声声爱着娘,可是后院的女人何其多,那些都是因为你爱着娘,所以才娶进来的吗?爹,我不是小孩子,我有眼睛有耳朵有心。如果你爱我娘,为何不能一心一意?”
“对啊,我忘了,爹是丞相。丞相大人,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孑然一身?丞相大人,就该三妻四妾,就该风花雪月。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我娘呢?”
“我娘躺在冰冷的地底下,也许还会死不瞑目。”
“你说够了没有?”上官凤怒斥,“你敢再提你娘,休怪我不客气。”
上官靖羽嗤冷,“爹恼羞成怒了?那爹现在知道,最亲最近的人,拿着刀子往心窝里捅下去的滋味了吧?温柔一刀,杀不死人,却能让人疼得半死。”
上官凤一怔,死死盯着眼前的上官靖羽,半晌没有说话。
良久,他才缓过神,“在你眼里,你爹如此不济?”
她嗤笑着,捂着红肿的面颊,瞧着自己的父亲,“爹觉得呢?”
“进去休息吧,近期不要出门。”上官凤道,“至于这些奴才,罚俸半年。”他扭头冷冷的盯着芙蕖,“这丫头何时回来的?”
芙蕖跪在那里,浑身鞭痕,“相爷,奴婢——”
“哼,今夜就跪着吧,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上官凤拂袖而去。
上官靖羽扑通跪下,“我陪芙蕖一道跪。”
上官凤顿了顿脚步,终归没有说什么,领着一干人等走出了鸿羽阁大门。
“小姐还是起来吧!”芙蕖冷漠的开口,“奴婢身份卑微,不敢劳小姐如此相待。小姐还是回房吧!奴婢皮粗肉厚,不怕跪。”
虽然芙蕖的言语极尽恭敬,但也有显而易见的疏离之意夹杂其中。
上官靖羽眸色微恙,没有说话,只是跪在芙蕖的身旁。
主仆二人就这样跪在院子里,一直等天亮。挨了打的奴才们不敢上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