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猛然冲下床,一下子从后头抱住了他的腰。
傅少鸿的身子骇然僵直,心头大喜,她终于想通了。
然则,芙蕖却哽咽着,“我不会等你,我也不会再爱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我们从此两清了——再也没有关系。”
有滚烫的东西,灼着他的后背,笔直蔓延到了心口。
心好疼,是真的好疼,好似凌迟,千刀万剐。
傅少鸿扯了唇,“等我回来,傅夫人。”
音落,他快速掰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
她愣在原地,泪如雨下。
傅夫人——他说:傅夫人?
等我回来,天涯海角策马。
晚灯初上,万家灯火。
谁家分离在跟前,谁家至此送君别?
一张棋枰,两人对坐,彼此博弈,却各自心肠。
“你今夜输了我十多盘。”上官靖羽抬头。
烛光下,萧东离半低着头,额前金饰流光倾泻,唇边笑意清浅,“输赢乃是兵家常事,有何奇怪?”
“你是心不在焉。”她启唇,“心有旁骛,如何能周全?”
萧东离抬头,手中的白子迟迟未能落下,“有你在旁,岂能专心?”
“不下了,你总是让着我,无趣。”上官靖羽将棋子丢回棋盒里,起身走到一旁。
见状,萧东离一笑,也不恼,跟着走到她的身后,轻轻环住她的双肩,“生气了?”
“没有。”上官靖羽尽量让自己不去想明日出征之事,可是越不去想,脑子里越是不断的想起。她觉得心里乱得很,面上却极力保持着最初的平静。
萧东离岂会不知她的心思,“不如我与你画张像,随身带着就是。”
上官靖羽点了头。
他也不看她,转身去了案头,执笔便开始作画。
“你也不看我,如何能画得相似?”上官靖羽不解。
他道,“刻在心里的东西,何须临摹?”
她嫣然,“贫嘴。”
他抬头,烛光下,眸敛月华,“不信?”
她摇头,心中相信,嘴上不信。
他道,“你过来。”
上官靖羽缓步上前,他却书架上一根悬空的绳索递到她的手上,“试试看。”
她蹙眉,随意拉动了绳索,耳畔传来接二连三的哗啦之音,瞬时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