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顿了顿,“这段时间,烦劳先生多留意阿靖。我……有要事出门一趟,许是年后才回。”
“重公子与阿靖似乎交情颇深。”海润是知道重锡与上官靖羽之间联系颇多,但素来对情感木讷至绝的他,压根没往那边去想。要知道,不管重锡怎么做,上官靖羽如今都是名义上的二皇妃,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谁都无可更改!
就连上官凤,也是无力为之。
重锡笑而不答。
见状,海润拱了拱手,“告辞!”
他如今是朝廷命官,自然不能随意在外头久留。
目送海润出门,青墨快速进来,“公子,海润生性耿直,靠得住吗?”
“阿靖看中的人,自然是靠得住的。”重锡没有过多解释。
“可海润只是工部侍郎,能扳倒工部尚书吗?”青墨不解,“这尚书乃是太子的人,太子每年从工部抽了不少银子为己用,那问心庵能建成如此规模,便也是拜其所赐。”
“所以我才要斩断工部的手,让太子爷自顾不暇,无力顾及李贺之事。”他轻叹一声,“也唯有牵制太子的力量,我们才有机会。”
须知外头,但凡稍有知情者,对这个盒子和李贺,都是势在必得的。
不单是太子,二皇子,还有各路隐藏暗处的人马,一个个都是虎视眈眈,绝不会轻易放过李贺。所以现在,能散一些势力就尽量散去,散不去就看谁先到先得。
“想来海润是上官致远的师父,还是丞相一手提拔,应该能换去尚书。”青墨低语。
重锡一笑,“不管怎样,都好。”
横竖他的打算不在朝内,是在朝外。
朝内随他们自己折腾,他只管拿到盒子就是。
不过如果去了甘州,那么这个盒子和李贺的周全,只怕就由不得自己了。所以必须在甘州之外,截住李贺。
“公子什么时候走?”青墨问。
他轻叹一声,“大抵明日,今日随我入宫一趟吧!”
青墨颔首。
只是丞相府,真的不必通知吗?
——————本座是生离的分界线,砸鸡蛋的别砸脸————
御书房内。
萧东离端坐轮椅,神情一如既往的淡然从容。长而浓密的睫毛半垂着,温和之中带着几分拒人千里。他一言不发,手中习惯性的摆弄着自己的软钢丝。
“你要走?”萧盛一怔,“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