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尽显剔透光感。
萧东铭稍稍凝眉,难怪东都百姓有言:娶妻当娶丞相女,天姿国色份外娇。
这上官靖羽生得极好,眸光潋滟,凝眸便是惊心。只是她似乎不爱笑,甚至于,不会笑。绝世无双的脸上,眉目如画,霜冷难解,永远的冰凉无温。
“打开。”萧东铭将锦盒递给她。
羽睫微扬,她退开一步,“臣女不敢。”
“我送你的,自然就是你的,有何不敢?何况你我如今只差花轿迎门,何必如此生分?”萧东铭往前迈开步子。
见状,上官靖羽依旧退后,“臣女什么都有,不缺……”
他步步进步,她步步退后。
最后,她的身子已经贴在了墙壁上,无路可退。
深吸一口气,上官靖羽僵直了身子看他。
萧东铭饶有兴致的盯着她,“打开。”
芙蕖在外头看得心惊胆战,想进门,奈何风烈如门神一般守着门口,她愣是不敢上前半步。只能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用眼角余光扫着屋内。
上官靖羽的手心,有少许濡湿。
无奈之下,她只能徐徐抬手,如玉的指尖轻轻挑开锦盒的活动扣。
金光四泄,别说芙蕖和风烈,便是上官靖羽也着实愣了一下,她愕然抬头盯着萧东铭。她委实猜不透萧东铭到底要作甚,而这盒子里青铜错金之物,到底有什么用意?
“你既喜欢佛经,我便与你错金一本。这错金书与你下聘,可算真心实意?”萧东铭问。
所谓错金书,便是将黄金锤锻成金丝、金片,镶嵌在金属器物表面上。此外也有错银、错铜,在器物表面用黄金错其文,就是错金书。
萧东铭也算有心,将金刚经全文以错金术错在了青铜片上,铸成一本错金书。然则上官靖羽的脸上依旧没有半点喜悦,诗书有云,错金书乃是此情不变之意。蕴意长久流传,蕴意永世相伴。
她是断断不敢接受的。
“臣女受不起。”她憋着一口气,幽然开口。
“若是老三送的,你便受得起吗?”萧东铭忽然嗤笑两声,口吻紧跟着冷下去。
羽睫陡然颤了颤,上官靖羽稍稍别过头去,敛去眸中月华,“二皇子多虑了,臣女与三皇子并无关系。若是二皇子觉得臣女有何冒犯之处,还请二皇子海涵。臣女在此……”
“不用臣女臣女的。”萧东铭一把搀住几欲行礼的她,“在你眼里,只有君臣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