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乎那个刺客是谁,也不在乎他与素颜是否认识。
她所在乎的是,谁是刺客背后的主谋,又是谁在第一时间,将上官梨香死去的消息透露出去?这事,整个丞相府缄口不语,外头的人不可能知晓。那么,唯有家贼!
是五姨娘杜怜儿?六姨娘暮雨?还是平静了如此之久的上官宁静?
看似风平浪静的丞相府,到底有多少暗潮涌动?
上官靖羽执笔写着经卷,端坐房内。
外头竟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她没有抬头,习惯了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闭上眼睛去听。熟悉的脚步声,焦灼而略带欣喜。人在欣喜的时候,习惯性脚尖落地,因为恨不能健步如飞。若然心事重重,恨不能此路永远没有尽头,故而总是脚跟拖拽。
是……
致远?!
难道有消息了?心下一怔,娇眉微蹙,羽睫轻扬。手中的笔,却依旧在竹简上写着,没有片刻的停顿迟疑。
外头是上官致远的声音,“姐姐?”
芙蕖在外略带欣喜的唤了一声,“远少爷,小姐在里头抄经书呢!”
显然愣住,上官致远不觉多问一句,“为何抄经书?姐姐如今喜欢经文吗?”音落,已经快步走进门,芙蕖离开去备茶。
进得门来,上官致远一眼便看见执笔挥墨的上官靖羽。
“姐姐,这外头的竹简都是做什么的?”他眉头紧蹙,死死盯着上官靖羽手中挥动的笔杆。
她抬头,“无他,静心罢了!”
闻言,上官致远眉头紧锁,她惯来不会做这样无用之事,想必是有所心事,亦或是难解之事,所以才会……
“姐姐有何难处?”他走到她身后,看着她亲笔写下的一张张竹简。心,忽然揪着生疼,不敢置信的盯着她。
下一刻,上官致远骤然伸手,一把夺过她的笔杆,狠狠掷在地上,“别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