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房内,上官靖羽仰头望着自己的父亲,羽睫微微垂落。缓步上前时,容色淡然,“不知爹有何吩咐。”
“阿靖,你告诉爹,这件事与你到底有没有关系?”上官凤冷了眸。
羽睫微微扬起,上官靖羽盯着自己的父亲,凝眸良久,“在爹的心里,阿靖就是这样的人?”
上官凤蹙眉,“上次那件事,想必你也清楚,我不想旧事重提。上次你肯放过,是你的肚量。你向来聪慧,想必这些事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
“阿靖不懂爹在说什么。”她站在那里,脸上没有半点情绪。
“雅儿之死。”上官凤盯着她的脸。
上官靖羽嗤然轻笑,“生死之事,阿靖尚且可以放下,那爹觉得我今日如此做法,又是为何?”
“阿靖!”上官凤声音微冷。
“是我做的,爹想怎样?杀了我?还是……”
不待她说完,上官凤两手赫然扣住她的双臂,“我要的是实话,而不是气话。”
“爹心里已经给我判了死刑,还需我辩白吗?”她抬头笑着,容色清浅,一如记忆中的那个女子,“如果我说我没有,你可信?”
上官凤眼底的光黯淡了少许,方才暮雨和杜怜儿的话外之音,他不是听不出来。
上官靖羽也不是傻子,她们当着自己父亲的面,明里暗里的诋毁自己。她的父亲没有及时制止,要么是疑惑,要么是默认。
“爹……信你。”上官凤松开手,“阿靖,很多事,并非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很多时候,爹也无能为力。纵然身为丞相,也有自己力所不及之处。”
“爹要说什么?”她蹙眉,心里隐约不安。
“梨香的事情,可等到你跟二皇子的婚事结束,再行处置。二皇子如今深受荣宠,将来有可能位极九五。你说爹无情也好,冷漠也罢,这桩婚事纵然你不喜欢,也必须完成。为了上官家的荣耀,也为了你自己好。”上官凤望着她,“明日,为父会禀明皇上,说你的身子已经痊愈。”
心,咯噔一声,陡然沉到了深渊。
上官靖羽的身子稍稍僵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淡漠的脸上,唯有美丽的羽睫止不住颤抖。她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心忽然窜入心脏,而后冻结了所有的感官。
冷,好冷。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去看父亲的脸。
她怎么忘了,他是她的父亲,也是当朝丞相。丞相再大,大不过皇上,上官家再好,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