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不安稳。
许是真的睡着了,又或者……因为车内摇晃,她的头移向他,终于靠在他的肩头。萧东铭轻笑一声,长长吐出一口气,望向窗外的时候,却眯起了狭长的眸子。
眸色微恙,泛着点点危险的光泽。
*
车子如小船般,摇啊晃啊,上官靖羽觉得有一双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那是萧东离的温度吗?
犹忆当年画舫游船,微风细雨中,长河岸夜色撩人。
他拥着她伫立船头,含笑吻着她的鼻尖。
他说:阿靖,就这样抱着你,一直抱着,可好?
她笑而不语。
他轻蹙眉头。
她如玉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眉头:不许蹙眉。哪日若能治好你这蹙眉的毛病,我亦死而无憾。
*
有泪,沿着眼角止不住滑落。
睡梦中的她,唇角带笑,眼角带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床沿坐着不明所以的萧东铭,何以会——笑着哭?
他轻轻抚去她的泪,望着那张素白的脸,探了探她的额头,所幸热度已经开始缓退。
芙蕖推门而入,手中端着刚刚煎好的药,身上早已换去原先的湿衣服。朝着萧东铭躬身行礼,“药已经煎好,二皇子身份尊贵,还有由奴婢来照顾小姐吧!”
“她……经常笑着哭吗?”萧东铭忽然问。
芙蕖摇了摇头。
见状,萧东铭一笑了之。
床榻上,传来上官靖羽痛苦的轻哼,她蹙眉睁眸,望着陌生的一切。
“醒了?”萧东铭伸手将她搀起。
“这是……哪里?”这压根不是她的闺房。
“二王府。”他笑道。
羽睫陡然扬起,上官靖羽愣在当场。
二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