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陡然一颤,海润一骨碌从床上爬起,“丞相府?”
“还记得我吗?”上官靖羽扭头看他。
海润上下打量着上官靖羽,眉头陡然怒挑,“是你!”语罢,骤然盯着一旁的上官致远,“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要杀了我吗?来啊!来个痛快的!”
“你当我们吃饱了撑的,杀你还用得着带回来?”上官靖羽冷笑两声。
“哼,丞相府没有一个好东西。”海润咬牙切齿,脑子昏昏沉沉,压根迈不开步子。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不单单是你,全东都城的百姓,全天下人都骂我爹是奸臣。我们上官家,都是一丘之貉。而我身为上官家的嫡长女,更是罪孽深重,是吧?”
“三年前上官凤主持修建沅河堤坝,朝廷拨下数百万两白银。结果呢?新修的堤坝不堪一击,很快被洪水冲毁。多少人死于洪灾,多少人流离失所?”
“今年北方大旱,朝廷的赈灾粮久久不到,你去北方看看。饿殍遍地,一个个卖儿鬻女,惨不忍睹,那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你去看看,你们上官家造的孽!”海润咬牙切齿,“你说百姓恨不恨你们上官家!恨不恨上官凤?”
上官致远哑然,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恨,恨之入骨。”上官靖羽斩钉截铁的开口。
音落,海润嗤鼻,“恨不能食肉寝皮,杀之而后快!”
上官致远怒然,“放肆!”
哪知上官靖羽却报之一笑,“我成全你,如何?”
音落瞬间,别说上官致远,就是海润也跟着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