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迅速让开一条道,芙蕖搀着上官靖羽一步一顿走上台阶,连带着里头的总捕头亦上前行了礼,毕恭毕敬的尊一声,“大小姐。”
上官靖羽应一声,而后平静无波的抬头,略显空洞的眼神却有着天生的目空一切之态。
芙蕖以指尖托着她的掌心,纤细的指尖在她的掌心,轻轻的为她戳着方向。上官靖羽的五指代表着方位,此刻芙蕖戳的是大拇指方向,也就是上官靖羽的身侧。
徐徐转头,眉目微凝,上官靖羽只瞥一眼那个方位,根本无法投注准确的目光。
“怎么不继续说?”她冷笑,“不是说芙蕖下毒杀了雅儿吗?除了你还有谁看见?”
上官梨香已然起身,战战兢兢的往后退,“没、没有。”
“雅儿是指证二姨娘的人证,我会蠢到杀了雅儿,给自己找不愉快?”上官靖羽嗤冷。
听四下的微喘,人太多,她根本分辨不清到底谁是谁,当下斥道,“一个个都吃饱了撑的,杵在这里作甚,还不滚回去?嫌这里不够乱吗?”
音落,众人赶忙行礼撤离。
大小姐若是动了气,怕是丞相也要避着些,遑论他们这些下人。
三姨娘白芷呵呵两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三姨娘当真唯恐天下不乱?”芙蕖搀了上官靖羽进房。
“房内脏秽,阿靖还是别进去了。”杜怜儿低咳着。
上官靖羽面无表情淡道,“再脏,脏不过人心。”
然则踏入房内的一瞬间,隐隐有一股怪异的气息,上官靖羽的眉头不觉微微蹙起。失明的人,对于听觉、嗅觉乃至于味觉都尤为敏感。寻常人嗅不到的东西,往往她能嗅到。
因为人,太容易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忽略了其他的感官。
白芷冷笑两声,“进去能怎样?人都死了,还能看出什么?”
“敢问,可查出是什么时候死的?”上官靖羽问。
仵作道,“是昨儿个下半夜。”
“下半夜?”芙蕖一怔,“那时奴婢与小姐在一起,并未在后院。”
“这么说你前半夜来过?”白芷揪着不放,想了想忽然一把捏起上官梨香的胳膊,就往上官靖羽眼前拽。
上官靖羽自然看不见这些,只听得上官梨香略带痛楚的挣扎之音,伴随着拖拽的脚步声。
杜怜儿的微喘,“三姐姐,你别伤着梨香,她胆子小。”
“咱现在把话说清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