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脚下有轻微的震动,迟北言连忙护住妙鱼向墙边退了两步。
只见那尊横眉怒目栩栩如生的关公像缓缓移开,两米见方的底座下露出黑洞洞的暗门,直通地底。
“民国时候,我的太爷爷也算响当当的人物,在兵荒马乱的年代保了一方平安,这地方就是他用来关走狗的。”宫乔打开地道灯光,轻描淡写。
妙鱼伸着脖子往下看,幽幽光亮深不见底,不禁心里暗暗唏嘘,怪不得宫乔哥哥如此有魅力,原来是祖上的基因太强大啊!
“少爷,下面阴冷潮湿,我去把人弄上来吧。”保镖穿着长裤站在通道口,都能感觉到下面涌上的丝丝凉气。
宫乔眼角微抬,扫了眼露着肩和小腿的妙鱼,刚准备点头却被她兴奋的抢先。
“别啊,那多没意思啊,那些人这样欺负我,我偏要下去看看他们有多狼狈,”妙鱼指了指自己的右肩,“这些我可都记着呢!”
她向来是睚眦必报,在破厂房里她挨的每一巴掌、每一脚、每一句羞辱她都默默记下,就像之前所说的,只要弄不死她,她就要全部还回来。
妙鱼先探身下去,借着两面墙上昏暗的灯光一步步慢慢往下走。
地下阴冷潮湿,长长的石阶上长着滑腻的青苔,迟北言紧随其后跟上,手始终悬在妙鱼腰间,担心她会滑倒。
宫乔则面无表情,不远不近的走在最后,沉沉的目光停在迟北言的手和妙鱼的小蛮腰之间。
往下走了大概一层楼的高度,妙鱼觉得腿有点冷,放眼往下望,光亮所及之处仍不见底。
“地下室在负三层。”宫乔淡淡的声音在狭窄幽深的通道中更加立体质感。
“这地方好像地牢。”妙鱼伸手摸了摸了花岗石壁,又冷又滑,上面凝结了一层细细的水珠。
宫乔五官深刻的脸沉在昏暗中,带着丝冷笑,“本来就是,民国时这儿可死过不少人。”
“死人?”妙鱼小声惊呼着往宫乔身上靠了靠,却被迟北言一把又拽了回去。
妙鱼回过头恶凶凶地瞪了他一眼,“怪不得阴森森的,哥,你走前面。”
“没出息。”迟北言嘴上不屑,可仍走到了最前面,高挺的身姿把女孩儿护住。
妙鱼还是如愿以偿地跟在宫乔身边。
“脚下滑,小心点。”宫乔提醒。
妙鱼趁着环境昏暗,偷偷抬起小脑袋看着他,光线很暗看不清表情,但她能感觉到他在注视自己,那目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