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恍然大悟地叫了一声,“哎呀!看贫道这记性!这不是前几年贫道替你测过姻缘的那位小友么!怎样,贫道测得还算准?是否遇见你的意中人了。”
魏缙松开手,冷笑一声,“托陆道长的福!”
这位年轻道士郝然便是昔日在白驹镇上摆摊的那位陆道长陆土。
同时也曾经给眼前这位风雷台天才测过一卦,名为三春甲子卦,算出他这一生共有三得意,可最后一得意却要迟来些许。
陆土对青年的冷笑视而不见,双手撸了撸袖,苦口婆心地说道,“诶,都说了最后得意,最后得意,年轻人,别着急,天大的事也比不上自身姻缘,对吧?”
说完,他对魏缙眨了眨眼,起身靠近青年些许,低声细语地笑道,“要不,贫道再给你算一卦?”
就在这时,陆土一挥袖袍,瞬间在两人周边隔绝出一片天地,魏缙一身衣袖无风自涨,剑气冲天。
见此一幕,年轻道士扯了下嘴角,耸了耸肩笑眯眯地说道,“贫道不就给你牵了条姻缘线么,至于这么大火气?”
……
半炷香后,城中的一座酒楼内,
鼻青脸肿的白衣青年喝了个稀巴烂醉,喝到尽兴处,直接双手拽住年轻道士的两肩,拼命摇晃。
“打住!!贫道头晕!头晕啊!”
摇晃中,陆土使劲挣脱开来,青年差点把他前日里吃的隔夜饭都给摇出来了。
方才在那道光阴长河静止的隔绝天地内,年轻道士撤去结界后,那些街上行人只瞧见一个被人打成猪头的白衣青年躺在地上,整个人口吐白沫。
年轻道士拿起一杯酒,扬起头喝了下去,这才瞧向鼻青脸肿不复方才俊朗的魏缙,啧啧笑道,“啧啧,贫道打赌,若是以你如今这幅模样半夜出门,什么牛鬼蛇神都被你赶回去了,保证退避三舍!”
“啪——”
听闻此言,魏缙一拍桌子,桌上的酒壶杯子那些砰然跃起又落下,只见他好一阵嘶哑咧嘴,疼啊,真他娘的疼,这王八蛋方才下手可真狠!
转而他又黯然神伤起来,趴在桌上拿起酒杯摇了摇,喃喃道,“不该如此……不该如此。”
陆土嗤笑一声,“有色心没色胆的王八犊子,净是老狗趴窝嘴动身不动!”
青年一听这话,整个人霍然起身,又是一把扯住年轻道士的衣领猛地摇晃起来,边摇边骂,“你个王八蛋!乱点鸳鸯谱!什么姻缘一线牵!我看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