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眼前这位道祖首徒,剩下的便是那位头戴紫金莲花冠的年轻道士,也就是被称为“地压”的道人。
李卿泽知晓其中一点内幕,这位儒雅青年修道起码不下千万余载,因而道法最近道祖,素有“先古贤人”一说。
而曾在白驹镇摆摊算命的那位陆道长则是差上些许,但也绝对不会偏离太远,因为他年纪最小,拜入道门最迟,却是道统一脉走得最快遥遥领先的那个人,不然凭什么去执掌偌大的一条“光阴长河”。
只不过鲜为人知的是,据说昔年道祖座下其实还有一位最小的弟子,也就是道祖的第三位徒弟,至于是谁无从得知,而关于那位弟子的记载更是寥寥数语,好比扔在那漫长的光阴长河里也未必会激起半点涟漪。
因此世人皆知的唯有“天胜地压”二人罢了。
年轻儒士望着眼前这位头戴如意冠的道祖首徒,轻笑一声,“在下有一事不解,还请先生解惑。”
令人奇怪的是,这位大汉国师称先生却不称道长,这其中说法又大有不同了。
儒雅青年笑着点了点头,“但说无妨。”
李卿泽顿了顿,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先生既然已经知晓前后顺序的来龙去脉,为何又要重新推翻这一局面,导致重头再来?”
听闻此言,儒雅青年摇了摇头,他从玉盒中再次拈起一颗黑子,两指轻轻转动那颗漆黑的棋子,这才不紧不慢地道破天机,“人性之所以如此复杂难测,本就在神性和兽性之间游曳不定,在人心间相互拔河,才能够让人族最终成为打碎远古神庭大道的那个一。
就好比你们这一脉所说的“观望”二字,不外如是。若不然昔年那座上古飞升台也不会关闭,更别提给人间自主飞升的机会。”
紧接着,他又再次笑道,只不过这次是转头望向对着北边,“道无先后。法亦无大小。虚舟更无高下之论,说得大概便是如此,这也就是为何那位飞升不得,求死不能的老舟子所执着一事。
多者如那散漫的剑修、儒家门生、佛国僧人、道统之人、墨家游侠比比皆是,你身为那位的弟子,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李卿泽笑着点了点头,他师承自家先生那一脉,自然知晓这个天大的内幕,只是他没想到,这会引起那位道祖的注意。
拳高问天,剑高举天,这也是为何那些圣人要坐镇天幕的缘由,真要给那些到了顶峰的大修士打生打死,那人间还不得乱成一锅粥?
而对于小打小闹,他们则是睁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