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姚真意挤出一个笑脸,只是任魏缙怎么看,少年那双眸中都是有着不舍之意。
见此一幕,魏缙笑了一下没有再言语,而是转过身来到亭外的空地,身上所穿那套流云服衣袖猎猎。
紧接着,在他脚下站着的地方,以整个人为中心,顷刻间有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席卷开来。
这位白衣胜雪的青年感受着浑身的澎湃气息,大口呼吸了一下,没有了某种刻意为之的压制,这个男人终于能够舒展身姿,不用再束手束脚。
之后,魏缙举目眺望了一眼北边的远方,没有急于离去,而他终于有了第一次在那座破庙中与少年相见时的模样,只见他嘿嘿笑道:“姚真意,有什么想说的话,赶紧的,麻溜的,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尽管来,以后再见面,就不知道牛年马月喽。”
说完,不待亭中的少年出声言语,他又再次豪迈地笑道:“姚真意,你一定要记住,每一个强者的自由,都应该以弱者的自由作为边界!真正的强者,他的对手是天地间无形的规矩,世俗力量的强大惯性,是人皆有生老病死的铁律,是这些看不见的存在。
从来没有一个强者,因为践踏弱者而强大,必然是遇强则强,愈挫愈勇。”
姚真意轻轻点了点头,突然出声问道,“魏大哥,有没有酒喝?”
魏缙笑了一下,拍了拍在腰间系着的那枚银白色酒葫芦,“酒有的是,我这只小葫芦能装下千斤酒。可是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一个人在伤心的时候,千万不要喝酒,不然容易变烂酒鬼。快意的事情,可以喝酒,说不定喝着喝着,成了酒仙,甚至能喝出个大剑仙也说不定。”
话虽如此,但这位青年还是拿起腰间那枚银白葫芦,大拇指挑开壶盖,扬起头猛然灌了一口酒,而后大呼痛快过瘾。
青年笑声朗朗,可这时的少年却在他脸上瞧见了哀伤,方才说不要在伤心失意时喝酒的他,反倒是先喝起酒来了。
魏缙低下头后,怔怔地瞧着亭中一身儒衫的少年郎,轻声叹息道,“像,你真的很像他,曾几何时,他也如你这般模样啊……”
在这位白衣青年眼中,少年的模样与那人重叠在一起,出奇地相似,只是一人收敛许多,一人快意太多。
“老魏!快来瞧瞧!老子又破境了!”
“老魏啊!不是我说你,世间大把女子,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呢?”
“啧啧,又想她了?走啊!我带你喝花酒去!儿女情长有什么好留恋的!喝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