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一切,怕是会犹如吃力背山,步履蹒跚止于不前。”
陆土伸手一挥袖袍,那原本已经缓缓退散开来的云层顷刻间消散而去,一轮浩瀚明月显露出来照耀着这夜下的人间,此刻的月色美得有些醉人。
只见他低下头望向道观中少年灯火通明的那间房,依稀可见一道坐在房中的模糊影子。
这位年轻道士伸手扶正头上那顶紫金莲花冠,而后洒脱笑道,“若是他不成。那这天崩了也就崩了。再说,又不是贫道特意加在他身上的,是那位选中了他而已。”
听闻此言,孙玄清无声笑了笑,随后才缓缓开口道,“拭目以待。”
年轻道士说的“那位”,他心中自然知晓根底,只是没想到她竟然选中了这位少年。
陆土收回视线这才朗声笑道,“来日方才。”
之后他又再次打趣道,“孙观主生得一副好胆子,难不成真打算抱着那把破剑在此羽化登仙不成,也对,好过飞升之时渡天劫来得容易些。”
孙玄清听闻此言,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位陆道兄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只见他眼中神色复杂,轻叹一声,“即破不去此身,便难以谈论仙道,论大道,我不如你。”
陆土难得地诧异瞧了一眼这位头戴飞鱼冠的中年道人,啧啧称赞道,“啧啧,孙老弟,这可折煞贫道了,据贫道所知,从你嘴里说出不如人可难比登天,想当初那股自成一派的意气风发哪去了,莫不是被这山中岁月消磨殆尽了?”
昔年光阴长河,有位道统一脉的道人,冒天下道统之大不韪,在道统一脉中首次提出“下山入世”,“出道救世”一说,所有人原以为那位道祖听闻此言后,会将此人剔除道统一脉,谁曾想这话竟得了那位至高道祖的青昧,并且得到了道祖的点头!
只是不知为何,那位道人在见过道祖后,竟是从光阴长河中消失不见了。
唯有陆土知晓其中缘由,这位昔年高谈阔论的道人其实心结已解,并且得了自家师尊赐予的一柄仙剑,此剑名正是“出世”,只不过入世意,出世难啊。
这就是眼前这位道人迟迟不愿飞升的缘由,心结已解是不错,可道心却因此出现了一丝颤动。
年轻道士咧嘴一笑,转过头对这位清心观的观主笑道,“既然入世不深,那便再深点,总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话落,他的身影便随风而去,消散不见仿佛未曾出现过一般。
只留下这位头戴飞鱼冠的中年道人,站在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