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悸不已,不过仅仅也只是些许怜悯,庆幸还好地上躺着的不是自己。
而那位魁梧大汉过了一会,也回到渡船之上,只是已然变成了落汤鸡浑身湿透,当他瞥见那昔日的床伴变成这幅模样后,再瞧见周边人隐约带着讥笑的目光,整个人的脸色阴沉如水,一言不发地往自己客房的方向走去。
渡船老管事则是对着洛青柠告罪一声,随即唤人将这渡船上的一切处理妥当,而后这才对着所有人告罪拱手谢道,无非是一些客套言词。
此事过去,众人便纷纷往回走去,皆是不再停留这里。
唯有秦骧眉宇轻皱,往船栏上的一处地方走去,这位书生缓缓走到那边上,眼尖的他郝然发现在一处极为不起眼的夹板上有粒凸起的东西,俯下身再仔细地瞧了瞧,那粒凸起上竟是带着些许血迹。
秦骧转过头,站在渡船边上望着方才那怪物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可是有何发现?”
就在他愣神时,姚真意走过去轻声问道。
秦骧摇了摇头,对他笑道,“没事,走吧。”
少年点了点头,两人便往回走去。
另一边,
贾奕邴趴在桌上手里握着那只酒杯,恍惚之间他似乎瞧见了杯中酒水显现了一位清冷女子的模样,一瞥一笑犹如雪峰上的清莲不可方物。
这位趴在桌子上的背剑青年越瞧越出神,心中却是难得感伤起来。
昔年那风雷台上有位最得意的不世天才,以六岁执剑进道,十二岁入金丹境界,及冠便已元婴为人啧啧称道,亦为门人所敬仰。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总觉得这世间没有斩不开的山,没有一剑断不了的川流!
直到有一天,
这位不可一世的剑道天才遇见了那位身着白衣的清冷女子,她脸上虽不着粉末,却比那世间的任何一道风景还要好瞧。
自从那天后,他便多了一丝始终缭绕心里难以抹去,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从未惧怕过的他终于开始胆怯起来,也开始忧愁起来。
原来喜欢一个女子,站在她的面前会不知所措,会不自觉地感到自己的无力,会想要鼓起勇气瞧她一眼,哪怕是远远地就这样望她一眼都已足够。
这位不世天才再无往日的意气风发,第一次学会了喝酒,第一次醉的像个傻子。
原来这世间上真的有自己斩不开的山,此山名情动,一山更比一山高。也有自己断不开的川流,此流名情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