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去了那大汉王朝的都城,除了些许上了岁数念旧的老人死活不愿跟随儿孙一同去享福之外,便再无他人。用老人话来说,那就是你们去便去,还带着我个老不死的干嘛,自打小就住在这里,去了那京城又如何?隔里隔外都不认识,想唠叨也没人说话,就算将来死在这里,好歹也有个归处!
除去上了岁月破旧的诸多房屋外,这里还有几棵上了些许年头的老槐树,寻常那些老人最喜欢在这槐树树下遮凉阴,躺在那木椅上手里拿把藤扇乘凉岂不妙哉。
而这里有一座戏台,听闻是前些年从北方那边过来的一位怜人班主搭建的,这位班主倒也是有些怪哉,几年来,自从搭了这戏台,每日只唱一曲,不但不收听曲之人分毫纹银,还是在那太阳即将落下之时开唱,唱的还是那亡国之曲。
某日,曾有一好事者路过这里瞧见这一幕便随口笑言道,莫不是唱给那死人听的?
结果那好事之人随即便被这里的老人们破口大骂,那人似是不甘亦或是疑惑为何这些平日里极好说话的老人会如此失态,但瞧见老人们愤怒至极的他还是灰溜溜地跑了……
今日,与往常一样,这位怜人班主在这夕阳西下之时,一身怜人登台装扮,这些年也不见他身边有何随从,说是说班主,可除去些许帮台搭手唱曲的,台上也就他独自一人而已。
只见这位怜人班主抬脚缓缓登上戏台,随后对着台下的人们作鞠一礼,待起身后,怜人一步转身脚尖翘起,开声唱白道:“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白骨青灰皆我一人,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世间无人知我…”
台上清婉之声飘荡,台下听戏的有老人静静地聆听着,也有一些蒙童坐在一旁,或是不明其中意思,亦或是好奇地看着台上那位哀伤的怜人。
笙歌又起,锣鼓家什紧密,他踏着花鼓鼓点登场。昆腔曼妙,戏一折,水袖起落,兰花指捻,那涂朱胭粉的面靥掩于桃花折扇后,双目时而含情,时而含悲,仿佛一眼就能摄人魂魄,低吟浅唱,万般哀愁在一身。
在大汉王朝那遥远北方曾有一个大荀王朝,重文轻武已有数十年未曾见过兵戎,那时梨花开满整个大荀王朝,整个王朝之人竟误以为这就是所谓的太平盛世,连那庙堂之上的朝中大臣都懒怠政事,君王不问朝堂夜夜笙歌,不过也有些许忧心忧国的大臣谏言,说如今乱世皆起,王朝之外皆是虎视眈眈,理应操练军队摒弃伪盛世奢靡之风,结果因此惹怒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