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裂肺地疼起来,一部分叫感情,一部分叫自尊。
林靖和打开车里的播放器,柔和的男声轻飘飘、几乎不着力一样地唱着:“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我说,兄弟啊。”林靖和突然说,“我觉得你是钻到牛角尖里了――林苒从来没和你说过重话,从来没跟你无理取闹过,所以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有的时候,别人就是这样――所以说为什么叫别人呢?因为不是你自己。她脾气上来的时候你根本看不见预兆,林苒不是一眼看到底、刚出社会的小女孩了,你也这么长时间没有跟她长时间相处过,你压根也摸不清她的底线在哪,所以也就不知道哪里就踩了她的雷。”
苏明义低着头不理会他。
“有时候女人生气了,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什么事都办得出来,”林靖和苦笑了一声,把手伸出窗外,弹了弹烟灰,也不知道这话到底是说他,还是说现在沉浸在自己情绪里出不来的苏明义,“她们总觉得你是男的,所以就应该血厚皮硬耐摔打,觉得你糙,看见什么特感人的电影都不知道哭一鼻子,感情迟钝,怎么折腾都没事――可是你知道这事不是这个道理。”
苏明义渐渐地安静下来,林靖和叹了口气,接着说:“但是你能怪她么?仔细想想,这不是挺正常的么?哪怕她有天大的本事,哪怕她就是林苒那个办起事来没人敢小瞧的人,这辈子都有一件事明白不了,就是当男人的滋味。”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林苒只感觉到了异常的烦躁,她满心怒火的把床头柜的抽屉打开准备找自己剩下来的那一盒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开封的香薰,好用来静静心,结果她只发现自己扔进去的一个打火机以及一把她找了很久的剪刀。
承叔也不在,给她打了电话说外面有应酬,大概十一二点才能回去,让她先睡,明天再来讨论之后的布局。
这一切的不顺心让林苒觉得自己都已经到了想要直接去跳楼的地步,她无比心烦的挠了一把自己的长发,然后把自己狠狠地摔到了柔软却也同时极具弹性的大床上。
林苒就这么平躺着注视着天花板,因为何顾问的那些话,让她无法控制的想起了莫执。
林苒是从踏出第一步就是莫执一点一点扶着她走出去的。就像是带着小孩子走路一样,先是扶着,然后再一点一点的放开手让她自己能够独立的走,然后在旁边看着她一路成长然后学会跑,最终站到了顶峰之上。
可是对于林苒来说,她才刚刚学会奔跑的时候,她就回了苏城,开始了野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