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正。”林苒仿佛叹息一样的说出了这个名字,“可是我们并不知道现在深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不是吗?”
“但是我们必须有一个最坏的猜测……”
林苒听了承叔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抬手打断了承叔的话:“承叔,我从来不忌惮做最坏的猜测,但是我也从来不会再不清楚局面的时候就做出所谓最坏的猜测。”
“要知道……在看清楚局面之前,做任何猜测都是徒劳无功的。”
在长时间的飞行之后,林苒终于一个人站在了深城际场,而季飞语已经在停车场等她有一会儿了。
等到车子进了市区的时候,林苒脑子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才算松了下来,也知道这个时候,她原先忽视了的疲惫像是变本加厉一样的蜂拥而至。
开车的季飞语用余光看到了她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座位上:“是送你回去还是去我那里睡?”
林苒想了想,反正自己也和酒店那边说过了今天多半是过不去了,考虑到路程问题于是就下了决定:“去你那吧,至少路比较近。”
季飞语应了一声,然后才开口问了他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你和莫执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在问出口的时候,就做好了林苒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的准备,可是出乎季飞语意料的是,女孩子沉默了几分钟之后,将视线投向了窗外黑暗之中一闪而逝的路灯光芒,有些不知所措的开口:“我……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一个人孤独太久总有些相对别人诉说的话,这种话说出来并不指望有谁能给你期望的回答。只是想要把心里堆积了太久的讲出来,说实在的如果这些话长时间不说出来它们会在心里腐败溃烂,最终变成一片连自己都无法直视的泥沼。
倾听这些话的人并不一定要和诉说者有什么相似之处,基本上只要是个比较熟悉的能听见声音的人类就行。
这些事情林苒心里清楚的要死,可是她还是选择让那些事情成为了一直扎在心里的一根刺,而且是轻轻碰一下就会血流成河的那种。
因为心里清楚和做不做得到压根就是两码事。
而且林苒更怕的是一旦开口就会暴露出自己内里最软弱的状态,这些年的生活给她留下了不知道要伴随她多少年的一堆后遗症,其中就包括了永远不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给别人这一项,谁的伪装最为高明,谁就能坐的最久,谁就能笑到最后成为真正的赢家。
可是在这个刚刚结束了一连串谋划夜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