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不是你们这群货三天两头来捣乱,我能生活的更好。
车一路往东开,好几次林苒差点都以为它开出雁城市区了。
然后车子在一家非常有特色的小茶楼门口停了下来,林苒进去扫了一眼装潢,再联想一下这地段,就知道想要靠这东西赢利,肯定是不那么现实的。多半是哪个有钱又无聊的人开出来闹着玩的,起个时髦的名字叫做私人会所。
“我朋友开的,”祝微芒说,“这里清静,能说几句话。”
“坐。”两个傻大个收在了雅间外面,祝微芒非常客气地给林苒拉出一把椅子,而在他的兜里,林苒的手机响了一路,他把手机关上放到了一边,笑了笑:“你那位宿舍长真是够执着。”
“对啊,一会儿她还很有可能报警。”林苒总觉得祝微芒身上有种掩盖不了的,微妙的娘娘腔,尤其是那股全世界都追杀他的劲儿,很有点当年掌管东厂的某种伟大公务员的那个意思,感觉有点倒胃口,于是懒得看他,低头看着刚刚服务员放下的茶水单,“有话就快说。”
“就问你一件事情,当年那几个人包括你那个继父做的事情,干不干净?有没有再查下去的可能?”
林苒眼皮一跳,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我不知道,我不想管,也管不着。不过有没有可能再查下去……你要知道,万事皆有可能,这个要看你后面的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了。”
祝微芒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眼睛里有种晦暗不明的东西。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开口说:“有时候我总觉得,其实放下也没有什么不好。可是林苒啊,你应该也明白,就算你再怎么开解自己,告诉自己应该放下,往前看,好好的过日子,你心里那股情绪却始终不肯放过你。仿佛变成了一群小虫子一样,日日夜夜就在你心头上啃啊咬啊的,提醒你,当年因为这些人受了多少苦,只有想想到底要怎么回敬他们,这些虫子才会稍微消停点儿。”
林苒伸手拿点心的动作就顿了一下,抬起眼睛复杂地看了祝微芒一眼,感觉这个人已经走火入魔,还非得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实在应该去竞争戏精学院优秀毕业生代表这项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