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低声说:“我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苒苒,我没想到,你的父亲更没想到……”
伍子平顿了顿,叹了口气:“这么长时间了,我不相信你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你为什么不看看这个呢?那才是他真正的遗言。”
“你不用拿死人说话……”
“你自己想想,周夕雪为什么一直找人监视着你,你那个继父又为什么一直想从你口里套话出来?”伍子平死死地注视着林苒,“而且,你不觉得你的亲爷爷对你也有所隐瞒吗?”
林苒一愣,眉头一点一点地皱起来。
伍子平看了一眼旁边的周淮安,嘴角挑了挑,似乎想笑,却满是苦意:“而且,你要是真的一点都没有疑惑的话,为什么不愿意让他听见我跟你说的话?”
林苒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着靠在墙角上、头垂在一边的周淮安,眼神里有不易察觉的迷茫,半晌,她慢慢地弯下腰,捡起了那本有些破旧的本子,她把周淮安手里落在一边的手电筒拿起来,把本子举高,一页一页地用手电的最强光去打。仔细看去,那些字迹背后,有一些线条和文字若隐若现,极浅淡,以至于她一直都没有能注意到:“这是什么?”
伍子平递给她纸笔:“你父亲做的很隐秘,这上面有我这么多年琢磨出来的东西,你看看。”
林苒没有接,她仔细地把那本自己父亲留下的本子从头到尾翻了一遍,随后坐在墙角,微微拉起长裤的裤脚,两只手搭在膝盖上,埋在阴影里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不用了,你说吧。这上面是什么?”
“你相信一个计划能持续二十年……不,三十年以上吗?”伍子平突然问。
林苒沉默了一会,极缓极缓地点了点头,伍子平笑了,指了指她手上的本子:“这东西我本来想烧了,如果你没有跟莫执那小子搅合到一起的话――当年那个人在雁城风光的时候,不少人为了往上爬,都跟他有了来往,其中不但包括了你知道的那些人,甚至也包括了周家。”
“为了钱和地位。”
“周家撤得早,毕竟当年主事的是你外公,那只老狐狸看人很毒,知道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可林丞不一样,他那个人你很了解。”伍子平顿了顿,继续往下说,“为了这些东西可以不顾一切,牵扯的也就越来越深。”
林苒发出一声嗤笑,简单的点评:“傻子。”
“你自己亲眼看到了这一切。”
“我当然看到过,可是我那个时候才多大……你不会想让我几岁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