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安就是个极其和蔼可亲三观正常热爱生活天天向上的良好市民了。
谷平西并没有因为林苒的态度而表露出任何情绪,这个人似乎像是一台机器一样,无论是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没有自己的情绪:“先生想让我转告给您一句话。”
靠在车座上的林苒喝了一口饮料,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正在听,让他继续说下去。
“先生说,他很怀念当时您天真无比的时候,如果可能的话,在不久的将来他仍然希望看到那样的情景。”
这句话让林苒的动作停了下来。
一片静默在车里蔓延开了,这片静默像是有实体一样极具压迫感,可谷平西依旧是笔直的坐着,脸上无悲无喜,只有疏离淡漠的微笑。
“天真无比的时候?”不知过了多久,林苒终于再次开口,即便是谷平西也听不出来她话里究竟带了一种怎么样的感情,“你家先生难道没告诉你,当年那种情景是被谁打破的吗?”
林苒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被逼着快速成熟的自己。
归根结底,她选择动手杀死了那个天真无比的自己。
而如果这个谷平西说的是真的,那这一切都和他口中的先生,那个神秘的寄件人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先生做事向来是有他自己的道理,”谷平西用平稳的语速说,“另外,先生说如果您仍旧执意要插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的话……就请您好自为之了。”
“这个词用得可真是让我心惊胆战啊,”林苒话是这么说,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有诚意,“其实我不明白,我究竟跟他有什么关系,值得他这样的关注我?”
“先生是这么说,我也只是这么转达,毕竟先生的意思我们从来都揣摩不透。”谷平西说道。
林苒挑了挑眉:“你知道吗,你让我想起来一个人。”
谷平西终于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神色:“恕我冒昧追问一句……是谁?”
“伍子平。”林苒轻轻地吐出了这个名字,眼睛片刻不离谷平西的脸,“从你说出第一句话开始,我就有这种感觉,因为你跟当年的伍子平,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让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也许伍子平会是他最满意的一个作品也说不定。”
“作品?”谷平西问。
“没错,”林苒看着他,嘴角仍带淡淡地笑容,身上的气势也丝毫未减,“因为对他来说,我们这些人只能算是他的素材,他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