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苒知道自己不能再改变角度了,这男人在这方面敏锐得惊人,唯有静静地等在原处。
中年人说话的时候比较多,嘴唇一直在动,看起来语速像是很快。他说话的时候手指神经质地搓着裤子,脸上讨好的神色越来越明显。大概二十分钟以后,中年人面露喜色,蹂躏自己裤子的动作好像不那么明显了,又过了一会儿,林苒注意到他明显地松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抹掉额前的汗,之后站起来,笑容满面地向闫清平伸出手去。
没见躲在黑暗里的闫清平有什么动作,似乎是拒绝了他的示好,中年人的脸色僵了一下,立刻恢复如常,笑着说了什么,然后点点头,离开了。
这中年人转过身的刹那,脸上又恢复了那种阴冷木讷的表情,刚刚的生动,竟然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
林苒心不在焉地拿起自己的酒杯,浅浅地喝了一口。
她觉得闫清平八成也是被真正在他身后的那个人给当枪使了,他自以为看得清形式,比别人明白,初生牛犊不怕虎地不肯吃亏,非要摆出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来,怎么可能让人真心结交?
要么神棍一样的苏明义怎么说这傻小子总有一天聪明反被聪明误呢――不知道什么叫韬光养晦,不知道藏锋芒。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闫清平站起来,又扫描了一次周围的环境和人,这才以来的时候那种低调的方式走了。
林苒一点都没犹豫,抓起一边的外衣和包,跟了出去。
她不近不远地缀在闫清平身后,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像是回家,而是有目的地在酒吧后面阴暗的小巷里绕来绕去,也亏得林苒十分有耐心,否则大概早就已经打道回府了。
林苒压了压自己路上随手买的帽子,面无表情地经过了不知道第几对鸳鸯身边,紧紧地盯着前面不远处的男人的背影。
当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林苒都觉得自己有点摸不清回去的路了,她站在路灯光芒照耀不到的地方,毫无顾忌地靠在了墙壁上,静静地期待着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小巷的环境算不上好,偶尔还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传过来几声悠长悠长的猫叫,夜已经很深了,寒意也逐渐加深,闫清平似乎穿得有些单薄,只能拼命裹紧自己身上那件一眼就能看出来做工不俗的外套,似乎为了驱散寒意一样,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香烟,抽出一根点起来猛吸了几口。
没等上几分钟,甚至闫清平的一根烟还没有抽完,林苒就看到巷子的另一头慢慢地走过了一个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