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公司的地下车库,林苒下了车,却不想莫执叫住了她,女孩子只好转过头来,一脸不解:“二叔,还有事吗?”
“没什么,就是想起来有个事情没告诉你。”莫执看着看着她,突然就露出来个笑,“苒苒,我会编头发。”
说罢,摇上车窗,潇洒地掉了个头,向着车库出口扬长而去。
只留下林苒一个人站在地下车库里怔楞了好一会儿,蒙蒙地说了一句:“会编就会编呗,跟我说是做什么呀?”
脸却不知缘由的慢慢红了起来。
再得过且过的人,他的一生之中,也一定是有什么想要坚持的:必须拿到的一个项目,必须完成的一个指标,必须实现的一个梦想,必须通过的一次考试,或者……必须得到的一个人。
每当这个时候,我们就化身为蜗牛,一步一步地走,有一种从内心出发的动力,在艰难也要走下去,然后很多个这样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天加起来,最后走完看似遥不可及的全程。
人就是因为这样一个漫长坚持,琐碎而又伟大的过程,不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对于林苒来说,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就是她林苒必须要达到的一个目标。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向后仰靠在了柔软舒适的靠枕上,觉得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世界为什么就不能和平一点,大家都循规蹈矩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不出来兴风作浪呢?
随后林苒又因为自己这个太过天真的想法自嘲的笑了笑,这种天真的想法她都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了,有些人天性中就是有着不安分的那一面,他们追逐着那些在他们来看再重要不过的事情,即便是把别人的生活搅合的一团乱也在所不惜。
“是我。”苏明义拿着电话,靠着窗户站着,一只手抱在胸前,西装的袖子略微有些褶皱,正如他的眉心,那里好像永远有一条打不开的沟壑似的,“……没有,不是那支股票的问题,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乔安安这个人?”
这时候,已经是距离他大半夜给林苒打电话“聊天”的两天以后了。
“嗯,她那个名义上的妹妹。”他低下头从烟盒里叼出一根烟,单手点着,声音压得很低,即使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对方说了什么,苏明义沉默了片刻,点点头:“给我留意一下这个人的动向……嗯,你说什么?”
他的嘴角偏薄,不笑的时候显得薄情,笑起来的时候又总像是别有深意一样,显得过于城府深沉,大概也算是